不过,振奋之余,袁绍病重避战,撤极为干净,这便少遭预想中胜仗,着实有些出乎公孙珣意料,也有些难以接受……因为按照他计划,无论如何总是要再大胜场,以摧垮对方人心。
故此,其人来不及等全军到达,便在城下袁氏弃用营盘中借着审配准备,立即召开场临时军议。
“君侯,要不要去追?”仓促赶上这场军议程普,身为此时军中主将,自然要率先出列确认全军动向。
“渡河去追是必然,关键是从缓还是从急。”出言乃是此地半个主人审配,其人扬声而应,如既往,对谁都不客气,但总是言之有物。“从缓,便可以等关羽将军击破东郡顿丘、卫国等数城,然后提军从清河另侧北上,咱们奇正结合,便可以无所畏惧……但坏处是,彼时对方可能早已经做好防御,甚至必然已经进入清河郡中各处城中,还是不免要攻城拔寨,渐渐费力;而从急,便是不顾切,趁着对方骑兵少,行动注定缓慢姿态,直接强渡清水,半路追上,野战强袭!这做,好处是旦得手,袁军必然丧胆,河北大局便可抵定!坏处是……”
“坏处是旦不能得手,反而会让河北局势有所反复
事,想来是时病重,反而让其人麾下谋士们省争辩,以保全其人为名干脆后撤!”
公孙珣这才缓缓颔首:“如此说来倒也有道理,但不管如何,事已至此,全军渡河向广宗进发便是!”
言罢,其人兀自打马,连曲周城都不入,便要亲自引兵渡河。
“君侯!”就在这时,娄圭忽然打马跟上,并出言喊住其人。“子衡与公子尚在身后,是要他们渡河还是暂且进入曲周城中安顿?”
“跟上便是。”公孙珣头也不回。“袁绍若撤慢,军中多少还留有万余骑兵,正是追击得胜好时机,让小子见识下也无妨……再说,既然到军中,如何能避战于后?因为他是儿子吗?!”
娄圭当即颔首。
就这样,全军纷纷渡河不提,而等到渡过漳水,却又迎面遇到广宗城审正南派来接应部队,原来正如之前所猜度那般,袁绍果然是全军撤离广宗城下,转而渡过清河,进入清河郡去。
而且,审正南虽然兵少,却稍作出击突袭殿后部队,抓获些许活口,确认个让所有人松下口气情报——袁绍确实是头疾发作,难以理事,而且早在撤退前数日便如此,袁军上下人尽皆知,至于此番撤退,军中上下也是有相应流言。
流言且不提,只以知道情报而论,袁绍因为公孙珣军事压力,头疾加重,让出军事指挥权可能性总是变大,此番撤退也更加合情合理。
而又过两日,正月初九日,公孙珣亲自领前锋抵达广宗城下,见到已经被审配接手袁军大营,更是再无疑虑,心情也变好不少……因为无论如何,袁绍这退,魏郡、安平,还有河间那里,多少都已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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