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是仪忽然又面露疑惑,摇头不止。“为何是许子远来做这种事情?其人虽然傲慢无礼,但是个真小人,只是求利罢,并无贪权求责之意,而今日这事,固然是提醒所有人不要三心二意,却也平白得罪上下所有人!再加上之前其人提醒撤军之时,居然在邯郸城下将台之上,当众嘲讽袁车骑轻重不分,外刚内怯,多谋少断……这是何必呢?以他智力,难道不知道,若是将来旦解局,无论胜败,就凭他将上上下下都恶遍情形来看,所有人都要拿他当箭靶吗?”
“这就不知道。”郗虑苦笑而言。“有人说他是因为自己追随袁车骑最早,开始就是天下公认袁氏奔走之友、心腹之人,所以自矜过度……”
“可能,但不至于,张邈、鲍信俱是袁车骑旧友,刘勋、臧洪俱是袁车骑昔日心腹之人,而今如何?他许子远没有亲眼所见这四人下场吗?当人有些人,本就他亲自料理。便是曹孟德这个袁公发小
继续言道。“卫将军既然发现是自己弄错事情,便立即对个伙夫道歉,据在下观察,其人当时瞬间是真感到惭愧,并非刻意作态。而个伙夫他都能如此诚恳,何况是他人呢?经此事,也算是明白为何张益德这种人哪怕隔着千里也定要回身助他,也算明白为什审正南、关云长被他弃置这多年还忠心耿耿,更明白为何军中曾为卫将军旧部人没有个愿意对他恶言相向……所以鴻豫兄,卫将军确实能得人,也能聚人,更能用人,所言气度非凡,绝非虚妄。”
郗虑缓缓点头,却又不禁摇头:“卫将军气度已经知道,而不瞒子羽,今日至于此,并不只是为打探这个事情,更是因为今日你不在这里,有件事情你还不知晓,所以专门过来说给你听……”
“鴻豫兄直言。”
“今日中午咱们袁车骑去虎卫中共食时候,陈长史却在中军大帐中大会诸将,然后许子远忽然出列,当众喝骂等所有人……”
“他骂什?”
“骂那些武将俱是残民豪强,若以法度论,个个该夷族;又骂们这些文士俱是靠着出身垄断仕途无能之辈,不知道掺多少不通事物腐儒,也不知藏多少可笑小人……有人想反驳,他却脚踹翻上首主座,当众拔出刀来质问们,说天下崩坏至此,难道不是们这些人做吗?怎还有脸在这里装模作样?”
“……”
“子羽以为如何?”郗虑追问不及。
“这不是在喝骂,这是在激励士气……这是其人扮演卫将军,仿照未央宫之言语,提醒等,在卫将军眼中,等俱为罪人,等俱不能为卫将军所用,不许们再三心二意罢。”是仪不假思索,直接回复。
“是啊!”郗虑声感叹。“和彭从事他们下午议论,都觉是这个意思,而且事到如今,也确实如许子远提醒那般,立场已地,早就没有余地可言,如今只有奋力而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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