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虑有些茫然:“不瞒子羽,此事隐约觉得有些可说道地方,却时没有理清头绪,还请你明示。”
“在下也是回来路上才想明白。”是仪正色答道。“卫将军之所以在陪隶营中用饭,乃是因为陪隶是军中最低等之人,若是连他们饭食、用度都能确保无碍,则全军用度自然全都无碍,换言之,卫将军是以此来检事全军伙食用度,而非是为邀买眼前些许人心……鴻豫兄想想,十万大军,临战用饭来邀买人心,又能邀买多少人?与其如此作态,却不如检事番平日间制定制度,尽量让全军都少分后顾之忧。”
郗虑恍然大悟。
“非只如此。”是仪
很多本土武将需要留守地方管理黄巾降卒屯田事宜,并应对其实怎剿都剿不干净泰山盗匪,所以在袁绍身边聚集武将偏少,主要是些文臣幕僚,偏偏这些文臣幕僚又因为时代风气多跟郑玄能扯上关系,所以上下左右之间联系颇为紧密,也算是有几分立足之地。
而这,也正是郗虑此番大着胆子来寻是仪缘由。
“子羽既然亲眼所见,那敢问卫将军是何等人物?”二人后堂坐下,郗虑开门见山。“明日胜负你又以为如何?”
“胜负之事在下个不懂兵书生不敢多言。”是仪稍作思索,也是毫不遮掩。“不过,今日见,确实觉得卫将军气度非凡,是个成大事人……”
郗虑微微怔,稍作品味对方话语,便复又匆匆询问:“如何气度非凡,子羽不妨细细说来。”
“鴻豫兄请。”是仪依旧没有半分遮掩之意,而是开口说件小事。“今日在下到邯郸城下时,正好遇到北地大军杀猪宰羊,战前加餐,而在下作为使者,却是与卫将军起在陪隶营中用餐……”
“这倒是称得上是与子同食。”郗虑微微皱眉。“但不瞒子羽,今日咱们午间也全军加肉餐,而且咱们袁车骑也是与身边虎卫共食,只是没有去什陪隶营中而已……且以为,陪隶又非是作战主力,乃是罪犯,与他们共食,还不如与寻常战卒共食能得人心呢!”
“在下开始也是这想。”是仪微微叹气。“但是后来席间发生件事情,却让在下恍然大悟……”
“子羽请说。”
“是这样,吃到半,卫将军忽然被饺子中异物给咯到牙齿,口中时流血不止,其人自然勃然大怒,便即刻在陪隶营中召来营中伙夫,当众呵斥对方,说对方居然因为伙食是要给陪隶所食,便不用心来做,以至于战前加餐还有砂石掺杂其中,当时便要将伙夫斩首示众。”是仪感慨言道。“而那伙夫跪地请罪之余,也是指天发誓,做饺子需要剁馅,而砂石伤刀,所以其人无论如何都不至于糊涂到将砂石掺入馅料之中。卫将军闻言后亲自检事自己吐出血污,这才发现,只是块羊骨头而已,并非砂石……于是,其人复又向伙夫道歉,赏赐他些钱财,便又坐回去继续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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