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必先!”孙坚以手覆面,泣涕难止。“荆南平乱,以长沙太守身份不顾个人得失扫荡四郡贼寇;讨董事起,诸侯畏难,只有人在南线从头战到尾,从未言退,便是之前在緱氏时无力作战之时,也曾经不顾危险,去洛阳周边掩埋被发掘盗取陵墓……如此举止,为何如今反而成贼呢?”
“兄长!”孙静无语至极。“个老朽疯言疯语,你到底在计较什?!”
“真是疯言疯语吗?!”孙坚陡然坐起身来,面色赤红,愤然呵斥。“你怎就不懂呢?杀王睿,那是多年私怨!是他昔日讨伐荆南匪乱时先看不起出身!杀张咨,也是讨董在前,索要物资不给,才当众杀!可陈国这摊子烂事,前有陈王和陈相,现在又是这个老朽,三人全因而死,拿什来辩解?你自己说,天下人怎看?!”
孙静骇然无言,只能下跪请罪。
“你们根本不懂。”孙坚语调稍缓,却愈发情绪难制。“便是刘宠和骆俊倒也罢,唯独今日这韩拓死……你们想想,韩拓是什人?他跟张咨乃至于刘宠那些人是回事吗?他辈子只当过两任国傅,然后写写诗而已,并无半点失德之处。而这次,国相、国主俱亡,他先是引众投降,保全陈国百姓;然后送走骆俊遗属,保全同僚义气;烧陈国人自己粮食,不让这种被他们厌恶武人和仇人拿着他们粮食为祸;如今又死之,往赴黄泉见旧友兼有殉死之义……其人清清白白,正如他自己所言,生不负人,死不负鬼……可你们想过没有,若其人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死在这里,那孙坚到底是什人?说不是贼,难道这个韩拓是贼?可他若清白,不是贼又是什?辛苦半生,立志扶刀而起,不负天下,却不料今日竟被老朽击毙命……原来孙坚竟然只是个贼吗?”
言至此处,孙坚悲愤难耐,再度仰头躺下,以手覆面,痛哭难止。
车旁诸将,大部分武夫依旧难解,但如朱治、孙静、黄盖等明事理人,却纷纷黯然。毕竟,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孙文台当世英雄,今日失态与崩溃只是压力累加,然后被逼到临界点而已……男人崩溃从来都是积累过甚,然后忽然而然。
讨董连番挫败,度被贾诩、吕布、徐荣等人打得全军覆没不说,好不容易收拢旧兵、征募新兵,并通过对袁术效忠获得继续进军资格,那边公孙珣却忽然自潼关长驱直入,覆灭董卓,弄他孙坚并无半点功劳和成就可言;
接着就是天下诸侯各自割据时期。
话说,心高气傲孙坚之所以投向袁术,充当其人爪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袁氏政治兑现能力,豫州刺史这个职务他是真想要。然而这个时候,袁绍忽然表曹操为豫州刺史,公孙珣又表刘备为豫州刺史,使得孙豫州身上这最后个有相当价值身份却又应声‘贬值’,而随着四世三公杨彪亲自持节宣告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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