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刻,几乎所有人又都惊慌大喊起来——原来,百战余生,尸山血海都不惧孙文台竟然被这个讯息激直直昏过去。
当然,只是气血上涌而已。
众人就在路上放平孙文台,复又有人解开马上箭袋去河中兜水激面,水刚撒半,孙坚便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然后其人不管不顾,却又夺来箭袋,奋力起身掷向河中。
箭袋落水,漂浮不定,刚刚打个旋,岸边孙文台便如真正猛虎般望河而啸,其声震慑原野,惊动两岸,让人闻之生畏。
然而,这还没完,孙文台声长啸之后,复又踉跄来到路中,躺在那牛车之上,然后居然情难自已,泪流不止。
,寻辆送物牛车,便载着韩拓出营沿着睢水往下游最近城市谷熟县县城而去。
孙坚不敢怠慢,即刻纵马顺河去追,周围将佐也纷纷率卫士跟随。而很快,行人便在大营南面三四里处道旁看到辆空荡荡牛车和两名手足无措之人……人是车夫,见到这多骑士到来早早吓跑到路边,而另人却正是那名甲士,可身上却居然没铁甲。
“人呢?”孙坚勒马到车旁,冷笑质问。“你甲呢?”
甲士乃是孙坚帐中人,如何不明白孙文台脾气,当即瑟瑟发抖并下跪请罪,同时却又不敢不回复:“回禀……回禀君候,人与甲、人与甲俱在河中!”
孙坚怒气上涌,便要拔刀,却发现腰中只有刀鞘,便复跳下马来回身去拔身后朱治身上之刀,但朱治哪里会让他无缘无故乱杀自己人?便赶紧躲闪,而旁边黄盖与祖茂赶紧起上前,将孙文台死死抱住,这才算让地上那人保住性命。
“君侯!”
“兄长!”
众人惊吓难制,纷纷围拢上来。
“你们说,从少年讨贼而起,平扬州、征塞北、讨黄巾、伐凉州……每
“到底怎回事?”朱治见状复又上前厉声喝问。“区区个行动不便老朽……怎就让他跳河?而且你甲胄又是怎同入水?”
“属下征调辆车、个车夫,奉命送那老者往最近谷熟。”此人跪地满脸委屈言道。“结果刚出营门,他便躺在车上指着,非说身上穿是他们陈国铁甲……说不是,他说他在帐中靠着腿时便看清楚,上面有他们陈国甲胄记号……”
“再加上着甲赶路太累,你便脱与他,实际上是想将甲胄放在车上,方便行路?”朱治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回事。“然后他是说口渴还是说小解,又或是说给你洗洗甲胄上污渍,让你看清楚记号?”
“口渴下车。”甲士哭丧着脸答道。“寻个水深地方喝些水后,老头又坐在河畔喊拿甲胄过去,说要指给看……看君侯对他还算礼貌,便不敢违逆,结果其人自己接过来,反套上铁甲,便直接头栽下去。”
众人望向道旁那平静睢水河面,眼见着只有春风拂过时水面才微起波澜,不禁齐齐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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