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开始没人在意,但随着公孙珣讨董功成,掌握中枢后,他自高粱亭到未央宫再到渭水畔前后三次政治宣言,不免让人重视,而对于很多小势力而言,也多少是起某些劝诫作用。
而这,其实也是今日韩拓举动个巨大法理支持,陈国陷落以后他作为,不仅符合传统汉儒士大夫种种价值观,也可能是第个引用这个政治宣言,然后站在底层百姓角度对这种战乱挑动者发出批判声音人。
或者说,也只有这个关心民间生活,写出过《陌上桑》老者才最有资格第个站出来以如此立场发出抨击。
当然,平心而论,这种抨击是有些不合时宜,也确实偏颇。
但是瑕不掩瑜,其人道德与政治批判几乎是不可阻挡,而且必定要流传后世……尤其是被批判孙坚本人,后者正处于从个单纯军事将领转型为政治家紧要关头,对于这种政治上道理他其实是能够隐隐察觉到,并格外敏感。
州各处刘备正统身份后,这个孙豫州说法,反而成个笑话和被嘲讽对象。
但是,最大打击还是最近系列军事行动,二袁与公孙决裂,自己彻底站到朝廷对立面,然后陈王身死、骆俊被刺,这两件事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其实孙坚早料到这两件事会给自己造成巨大声望打击,因为天下人不会在意陈王是不是意外身故,也不会在意骆俊之死他到底知不知情。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打击会是如此之大,如此让人猝不及防,甚至连反驳与对抗都做不到——韩拓来这里就是送死!就是用自己清白之身给孙坚是贼这个结论加上个不可逆转注释!
这个逻辑再简单也再正确不过——韩拓韩国傅是个毫无死角清白干净之人,那他用生命来对抗对手孙坚,就只能是个贼!
不然呢?
但
“君侯志向在哪里?”
孙坚毕竟是孙坚,短短失态之后,到底是缓过劲来,然后便整理仪容站起身来,准备上马归营,继续统帅他大军,然而这个时候,朱治却忽然在后面出言相询。“能否与们直言?”
“这有什不可说?”孙文台骑在马上,动不动,头也不回。“年少时求得是马上封侯,功名利禄;待颍川见卫将军,心中震动难名,求得便是能如他那般扶刀而起,不负天下;待到此时,封侯什早已经过,可是天下大乱,何尝不想搏搏更大前途?但也未曾失不负天下志向……”
孙坚今日真是格外坦诚,其实汉末枭雄有个算个,都是这种半现实半理想主义精神分裂症……面家国天下,壮怀激烈;面私心满满,能进步是步。
只不过,去年初时候,远在河东公孙珣忽然提出个第三概念,那就是时势使然,无论是家国天下,还是私心苟且,都是可以理解,但无论是何种姿态,都不能残虐不顾生民,否则便是如王匡那般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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