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公孙珣不慌不忙,继续点名道。
“卫将军也要杀吗?”坐在刘虞那侧后方鲜于辅冷笑出列。
“你应该知道,是不想杀你。”公孙珣幽幽叹道。
“这是自然。”鲜于辅冷笑道。“早该想到,阎柔那里有八九千鲜卑兵,还有九千落上谷乌桓,卫将军若不杀他如何能真清理幽州?天大地大,兵马最大!而就没那重要,是否?”
公孙珣沉默不应,只是反过来看向对方。
赵云、魏越、韩浩、张南、焦触、文则诸将也早有准备,不等阎柔作出反抗,便各自起身拔刀控住局面……然后自然有卫士上前捆缚。
时突变,如高焉、崔敏等人俱皆失色掩面。
但刘虞终于做过承诺,却是立即起身质问:“文琪,何至于此?!”
“不服!”阎柔虽然被捆缚起来,却也是连声喊冤。“今日既来,已经有请罪求饶之意,卫将军为何定要赶尽杀绝?!”
“你胡汉难分!不敢留!”公孙珣理都不理刘虞,反而对阎柔有所回应。
“阎柔因为保证才入塞投诚于刘公,他如今死于非命,也没脸独活!”鲜于辅思索片刻,到底是摇头叹道。“只有个恳求……今日与阎柔俱死,二人家中必然震动,说不定还要反抗,弄时族灭。所以请卫将军现在就派人去,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将他们尽数捉拿,发配乐浪朝鲜……鲜于氏,本就是箕子朝鲜正统,若能值此动乱之时落叶归根,保全家族,将来数代之后,定会醒悟过来,感激卫将军。”
“知道。”公孙珣微微挥手示意。“你且自去。”
鲜于辅俯身朝刘虞叩首拜别,又朝公孙珣叩首做谢,这才起身兀自走出官寺大门,俄而,跟着对方出去韩当便将其人首级带回。
“你二人,立即轻骑去宁县与马城。”公孙珣复又指着程普与韩当吩咐道。“大军已在彼处布置妥当,立即发兵,将鲜卑人与乌桓人尽数拿下!降者收编,不降者格杀勿
“这算什话?!”眼看着捆缚快要完成,阎柔愈发大急。“都是胡汉难分,莫户袧个胡人你都有容人之量,为何不能容?须是汉人!”
“你知道这个就好!”公孙珣忽然冷笑,却是不慌不忙。“也好让你死明白……莫户袧虽然胡人,却是个汉化胡人;而你虽是个汉人,却是个胡化汉人!莫户袧居于塞外,为鹰犬而向草原;而你得势于草原,却想着引胡兵而据汉地!如今天下板荡,恰恰是你这种人最不能容!拖下去!”
“分明是党同伐异!分明是顺尔者昌,逆尔者亡!”阎柔被倒拽出去,却已经是冷笑不止。“也是愚蠢,居然与你说什胡汉?难道阎柔怕死不成……”
官寺大门打开,阎柔说到半便已经被拖拽出去,而程普不慌不忙跟在此人身后,须臾后再转回身时,手上却已经多个首级。
官寺堂前,彻底鸦雀无声,便是刘虞也已经跌坐回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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