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日之后,幽州牧刘虞带着自己州中属吏,还有新任护乌桓校尉阎柔、代郡太守王泽、上谷太守高焉,起从容返回沮阳城。而上谷太守高焉更是在第时间履行自己身为地主职责,其人刚回城便于郡中官寺堂前设宴,邀请公孙珣与刘虞同赴宴……说是要庆贺卫将军平叛功成。
高焉是公孙珣故人,当时其人为辽东太守时,公孙珣在他手下做过襄平令,此人来做中人,当然是最合适。
实际上,公孙珣几乎是立即就接受邀请,然后欣然率众赴宴。
而这日下午,宴会开始后,等封官寺大门,众人先是公推卫将军与幽州牧并坐于上首,这个自然没得说;然后诸位两千石还有州中诸位属吏,则列于左侧,而此次平叛有功之军官、属吏,也就是卫将军府属吏,也有足足数十人,则纷纷坐于右侧……如此安排,俨然是给足卫将军面子,不然以这些人位阶,无论如何都是没法与对面那些人分庭抗礼。
而再往后,美酒佳肴、歌舞音乐,也都安排很妥当,很显然,这是希望能把气氛炒起来,省待会两位争执起来会有些难堪。
不做多余事情,那公孙珣就不会杀刘虞,这是高层政治规矩。可若是刘虞真跑到宁县,拉起几万乌桓人、鲜卑人负隅顽抗,那就不要怪刀兵无眼……甚至到时候杀死刘虞罪名都能直接安在他阎柔身上。
所以,从眼下局势而言,刘虞去跟公孙珣见面,反而是他本人最安全、最稳妥,甚至是最正确处理方式。
但问题在于,他阎柔怎办?
广宁和高柳被堵住,宁县、马城被汉军优势兵力两翼看住,现在来说,如果那位卫将军要处置他,他阎柔也就是砧板上块腌肉。而唯个能重新夺回主动权法子,其实就是眼下他正在做事情——请刘虞去宁县!
整个幽州,如今只有刘虞有那个政治号召力与公孙珣对抗,也只有在此人庇护下,他阎柔才能勉强用手中弱势兵力尽量握住自己命运。
“这队音乐,说起来还是从辽东得来。”音乐刚下去,坐在左手第位高焉高太守便迫不及待拊掌而笑。“乃是当日
刘虞名正言顺,与他阎柔兵马加在块,才能勉强对抗公孙珣,不过也只是勉强。
可关键是,刘虞真没必要啊!
“……”阎柔抬头欲言,却最终只是俯首叹口气。“是思虑不周。其实,若非是刘公,现在还在草原上奔走,做只丧家之犬,如今又怎能因为些许私心而让刘公置于危难中呢?”
“无妨。”刘虞见到对方如此诚恳,也多少有些感动,便上前亲自扶起对方。“你去扎上发髻,穿上直裾,这次随起去沮阳,卫将军那里万事自担之,定尽全力维护于你……依看,他所求不过就是这剩余两郡治权与上谷乌桓兵马而已,大不咱们让给他便是。”
阎柔苦笑声,也只能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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