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立足稳妥之后,身为主帅公孙珣边即刻下令全军养精蓄锐,边居然亲自引侍卫去观察叛军营寨,俨然战意十足。
“如何?”这日傍晚,观察整日叛军营盘,将回营之时,公孙珣到底是正式询问身旁将佐意见。
“回禀卫将军,以为可战!”刚刚获得营五千兵盖勋立即勒马上前应声。
“有何说法?”公孙珣在马上追问不停。
“军与叛军战兵数量相同,而且同分横列五营,然而军营盘绵延十里,彼辈营盘却居然有十五里之宽……非是他们刻意连营,而是营盘之间间隙太大。”盖勋正色拱手建议道。“卫将军,这说明贼人确实心怀鬼胎,互不信任,而且营盘空隙也是个大大破绽,若战,可用骑兵插入其中,迅速分割彼辈,让他们左右不得相顾,然后便可大胜。”
刘景升单骑进入皇甫嵩大营,根本就是波澜不惊,因为皇甫嵩便是皇甫嵩,这个人五年前手握过半天下精兵都不反,四年前被剥夺切都不反,此时又怎会真违背代表洛阳权威公孙珣呢?
实际上,刘表入营面见皇甫嵩后,根本没有什花样,堂而皇之便传达命令,要求对方让其侄皇甫郦领骑兵归卫将军节制,再分兵五千交与鲍信分营。
全程不急不缓、理所当然,宛如在传达什封赏般。
对此,皇甫嵩下属自然个个不平,皇甫嵩本人也时气急避席,只留下没有半点失态刘表与鲍信起枯坐在帐中。但随着当日晚间董卓大营处连夜开始调度兵马,骑兵转出,步兵分营……这位左将军却是避无可避,然后终于仰天声长叹,转而遵从刘表军令。
毕竟嘛,他皇甫嵩怎可能还不如董卓这种人尊重中枢呢?
“意相同!”
其实说白,真不是这些人不能反抗,而是说此时洛阳局势虽然摇摇欲坠,但中枢权威尚在,不仅是皇甫嵩,便董卓那边又是杀人又是设宴,但之所以能够顺利夺取兵权,又何尝不是因为其人到底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此时此刻,人心都在长草,却还没人敢做那只出头鸟。天子此时卧在北宫病榻之上,依然神智清醒;何大将军渐渐接管局势,其人虽然有些才具不足,但到底是正牌国舅,而且很早便得到士人和洛中公族认可。
二者相加,权威足以勉强压制人心。
就这样,借着大义之名与些许手段,公孙珣日内忽然统兵权,三日后,他更是调度全军统行动,越过还是封冻中汧水,逼近陈仓下寨……叛军得到讯息,时仓惶,却居然只是匆忙调整战线,改变自己大营部署,放下少许兵力困住陈仓,然后集中五万主力向东立寨以应对东面来敌,换言之,彼辈放弃对官军初来时立足未稳战绩,并放任汉军从容立营……等到双方重新站稳对峙,两军大营最近处相距竟然只有七八里路而已。
众人只是看这个立营距离,便都知晓,大战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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