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时摇头:“说起乱象,子远从南面来,可有什能教?”
“能有什?左右不过是天灾人祸罢。”许攸原本想去再去拿个香瓜来,闻言却也不由面露烦躁之色。“中原发大水,七个郡国都被淹,连家都不能幸免,几十年攒下来家当都打水漂!而如今水灾退后,朝廷又无力救灾,以至于青徐黄巾军复起,以泰山为根基扰乱中原,宛如四年前河北般……不过依说,此番中原大乱,其实也跟四年前河北样,根子还是出在凉州上面。”
“凉州局势啊……”公孙珣也是不由感慨。“这都几年,却只是日日糟糕下去,去年南容之死至今耿耿于怀。”
“也是去年才看明白,凉州人心已经无分属汉。”谈及此事,连许攸也不由摇头感慨。“去年凉州叛军内讧,韩遂杀边章、李文侯、北宫伯玉,自统兵权,当时便是也都以为机会到。可等凉州刺史耿鄙趁势发六郡兵马试图平叛时,却反而遭遇全军倒戈,当地太守、州中別驾、军中司马,居然纷纷反叛……全州皆反,傅南容身为汉阳太守,却是唯个殉国忠义之士。”
公孙珣也是无言以对。
不知该如何作答。
“文琪在家中做好大事!”许攸见状终于不再偷听,而是捻须失笑出声。
公孙珣闻声长出口气,便顺势推着自己两个宝贝女儿肩头,劝她们去午睡。而等两个小姑娘纷纷朝自己父亲和来人行礼告辞以后,身着便服公孙珣这才转身与许子远正身相对。
树荫下,本就铺开席子,摆些瓜果,而二人也随意箕坐,然后便开门见山起来。
“枯坐家中无聊,只能教教女儿,”公孙珣率先言道。“比不得子远如今事业繁忙,锦衣豪车,连州別驾都为你随员。”
其实,此事他比许攸更清楚,他知道这次反叛军司马唤做马腾,知道庞德家族在为朝廷苦守县城半月后面对着全州皆叛局势也还是无奈跟着举族投降,知道这
“狐假虎威罢。”许攸伸头在几案上啃口香瓜,这才失笑答道。“冀州刺史王芬之前做党人时便是个大方人,如今更是大方。”
公孙珣微微蹙额:“说起王芬王文祖,他在冀州多少年?”
“你在幽州多少年他便在冀州多少年。”许攸扔下瓜皮,随意笑道。“当日文琪割瓶告辞,走到半路上遇到黑山贼作乱,王文祖就是那时上任。”
“天下居然有为任四年刺史吗?”公孙珣时感慨。“却不晓得洛中有这个规矩。”
“规矩自然没有。”许攸干脆言道。“可谁让王文祖是党人出身,而且家中又有钱呢?党人视他为外镇主力,宦官暗中收他钱也屡屡维护于他。更兼这几年间,各地乱象就没停过,而其人为任四年,虽然比不上文琪在幽州这里磨砺爪牙来出色,可冀州却也号称大治,朝廷也是倚重他几分……这个道理,正如中枢对文琪颇有几分放任是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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