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旁边稍小点小姑娘声音又显得有些软糯。“既如此,就不让人去黏蝉……只是午睡而已,不碍事。”
公孙珣听到小女儿如此言语,也是不由失笑:“到底是害虫,阿臻不必想太多……”
言未迄,忽然间,原本蹲在两个女孩脚下其中只瘦猫就直接蹿出去,眨眼间便将那刚才还在叫个不停鸣蝉给爪子拍下来,然后另只肥猫直接向前,口便将这蝉给吞下去。
瘦猫落地,寻不到自己猎物,只能绕圈打转,而那只胖猫却从容在池塘里舔几口水,这才得意洋洋转到树荫下继续睡觉去。
父女三人俱皆无语。
只能赶紧打圆场。“子远先生,家方伯此番请你代他访问卫将军,必然是有重托,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那衣着华贵之人,也就是许攸,闻言再度冷笑声,却还是甩手率众上前。
私学任人出入,可私学右侧所通卫将军府邸却不是那轻易好进。然而,许攸率众前往,沿途卫士居然视而不见,直接任由这伙人路畅通无阻来到卫将军府内。
而入府中,迎面出来人,却正是邯郸魏氏中魏松之子,昔日河间国中水县令,如今弃官来此魏畅魏仲茂,他先是与许攸还有自己那位在冀州出任州別驾从兄等人问好,然后却又单独引着许攸径直往后院而去。
众人这时哪里还不明白,他们此行怕是开始就被人家弄清楚,所以才会路如此通畅,而念及之前许攸在厚德石前大言不惭,这群人也是分外觉得焦躁起来。
俄而,公孙离忍不住再问:“父亲大人,为何无论胖猫、瘦猫都不喝们给它准备干净水,反而都只在池塘里喝水呢?”
公孙臻也瞬间转移注意力,然后眼巴巴看向自己父亲,而公孙珣却时茫然,
不过,那口不择言许攸许子远本人,却依旧从容。
“子远先生,请自便吧!”魏畅引着许攸来到处小院前,便驻足不前。
许攸昂然自若,也不理会魏畅,直接昂首踱步入内。而他刚转入院中,就见到身形高健、穿着家居常服之人与两个七八岁总角女娃立在院中池塘边上树荫下,脚下还有胖瘦两只猫,却纷纷背对着自己,正对着树上鸣蝉指指点点说些什。
“蝉非年成虫,”那人如此言道。“早在幼时你们祖母便告诉过,说蝉未蜕壳时在地下所居时日不定,有三五年,也有七八年,甚至有十六七年……其幼虫身着硬壳,苦藏地下十几年方才借着雨水爬出地面,然后上树脱壳,展翅而鸣。然而,其既然脱壳,却只到秋后便必死无疑。至于说阿离你刚才问它为何而鸣?其实也不知道。但想来其之前在地下如此辛苦,而如今朝能鸣,它若不鸣,岂不是白白浪费生光阴?或者说,它活生或许便只是为这季之鸣。”
“原来是这样。”稍微高些那个小姑娘声音清亮,想来便是那个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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