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面不改色：“子远以为
该有意吗？”
许攸闻言
怔，然后不由抓住身前几案上
个香瓜，幽幽反问：“那文琪以为，又该怎
替你做答呢？”
……
“时，北地胡骑数千随贼攻郡，皆夙怀燮恩，共于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燮慨然而叹，曰：“且殷纣之,bao，伯夷不食周粟而死，仲尼称其贤。今朝廷不甚殷纣，吾德亦岂绝伯夷？世乱不能养浩然之志，食禄又欲避其难乎？吾行何之，必死如此。“左右皆泣下，燮遂战死。”——《后汉书》·傅燮列传
次傅燮原本可以全身而退——他家是北地名门，向来在凉州有威望，当时城外乱军中有数千兵马是北地郡过来羌人、匈奴人，愿意保证他安全，不用他投降便可送他归乡，但傅燮却选择
为汉室尽忠。
当然，公孙珣也有不知道事情，他不知道是，当日苦劝皇甫嵩叛乱凉州名士阎忠，此次被裹挟后，面对着举州皆叛情形，却拒绝叛军推举，选择z.sha身亡。
至于原因，无人知晓，唯可以肯定是，他绝不是和傅燮样，为汉室尽忠……或许，他只是在为凉州尽忠也说不定。
“傅南容事情就不必多言。”许子远微微挑眉道。“与他当年相互看不顺眼，但也敬他如此忠勇……可是文琪啊，你说忠勇之人就活该去死吗？从司马直到郭典，从刘陶再到今日傅燮，这些人哪个不是为汉室倾心尽力，为那位天子如此奋不顾身……最后却换来什？洛阳那位天子，真真是夏桀商纣之辈！”
公孙珣依旧沉默不语。
“文琪。”许攸见状干脆言道。“你都是明白人，就不啰嗦……你多年前主动身退，便是早就看透咱们这位天子，而在此处潜磨爪牙还不是想和那鸣蝉般，地下数年，然后鸣惊人？而现如今，就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让你举脱壳生翅。”
“王芬想要如何。”公孙珣正色询问道。
“说来也巧。”许攸冷笑言道。“月前，王文祖与位平原术士闲坐，却是听到那术士说到个星象，据说主阉宦尽灭！王芬其人本就是党人，自然感慨，若有机会定要尽心尽力……然而就在三日后，中枢忽然又有公文到冀州，说是天子有意巡视河北老家，让他做些准备。”
“他便觉得天意在他，所以准备趁机诛宦？”公孙珣蹙眉反问。“这巧吗？”
“巧不巧不知道，但知道王文祖胆量比你想要大。”许攸愈发狞笑。“其实他准备废立天子，以合肥侯代之！而正好变成穷光蛋，便来为他奔走……文琪，你有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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