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忽然吹来,大太阳下面钟繇只觉得背后发凉,却只能欲言又止。
“那子衡和叔治呢?”烈日下,公孙珣回头询问。“你二人又以为该不该接此印呢?”
“以为可以。”就立在公孙珣身后吕范干脆直接。“名不正则言不顺,天下乱成这个样子,便是居家也要做事。”
“叔治。”公孙珣催促道。
“不知道。”王修无奈摇头。“如子衡兄所言,天下乱成这个样子,哪怕只是在乡中读书,也该安抚乡梓;可也如子伯兄所言,君侯既然是归乡,那无论做怎样番事,都可以以自己威德、家族实力而行,无须在意个将军印……故此,将军随意便是。”
错。”钟繇松口气。
“那就好办。”公孙珣不以为意道。“让义公陪你去,再带上他在赵国为官时相处较好些官吏、豪族,往北面紫山中走趟,将什平难中郎将印绶与他。其实不仅是张燕,便是那些山中盗匪头子,要是豪强要是平民,也都不是有什大想法人,你摆出天使架子来,他们反而会乐意接受。”
钟繇愈发放松不少。
但是……
“但是君侯,那这卫将军印绶呢?”鈡元常终于是忍不住继续问下去。“你是不是……接为好?”
“还是应该受。”常伯槐如既往没有任何顾忌,不等公孙珣询问道便直接拱手劝说。“天下动乱,或许很快就会好转,但或许还会继续恶化,君侯在乡中,需要有做大事准备!有卫将军印在手,最起码幽州官吏不至于太过擎肘。”
公孙珣缓缓颔首,复又看向满头大汗钟繇:“元常听到没有?这五位智计谋士言语居然各自不同。”
“听见。”钟繇愈发紧张起来。
“二人以为不必接,二人以为当接,还有人
“算吧,君侯。”就在这时,之前直避让天使仪仗戏忠忽然从城墙下荫凉里插嘴言道。“个卫将军印,这中枢给夺,夺给,宛如戏弄人般……今日接,万明日元常兄又持节过来要夺走呢?那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君侯?”
“说好。”公孙珣对着根本看不见人影发声处笑道。“志才不上来见见你郡中旧交吗?”
“有什可见?”戏忠依旧躲在城下荫凉里戏谑不止。“元常甫入朝便为尚书郎,前途大好。而个浪荡子,至今最多做过卫将军幕府从事,还被人给免,这要是见面,岂不是尴尬?相见不如不见!”
钟繇跟戏忠相识已久,哪里不知道对方浪荡与促狭,所以只是闭嘴不言,任其胡扯八道。
“也觉得君侯没必要受此印。”与戏忠同躲在荫凉里娄子伯倒是正儿八经说话,但开口就让鈡元常背后微微有些黏着起来。“君侯此次归乡,自可以德行安抚乡里,何须在意将军印?再说,如今天下板荡,韩遂、张燕那种人都能迎风而起,君侯想要做事又何必在意什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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