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君候,从河内最北面开始便不是很好。”午后刺眼阳光下,钟繇恭恭敬敬在城头上行礼作答。“河内最北面黑山贼于毒最近格外猖狂,流民无数都去投他,若非是朝歌令关羽关云长引兵越境护送,们几乎不敢动身……”
“哪里不是这样呢?”公孙珣仰头声感叹。“当面之路也是被投奔褚……张燕那厮盗匪给阻塞,听说河北这边盗匪已经聚众百万,这才不得已停下来,等待局势好转再上路。”
“所以正该招抚。”钟繇也是赶紧应声道。“天下危殆,盗匪四起,可是事有缓急之分。如河北这边多是流民失措自然而然形成盗匪,本心并没有叛乱意思,而凉州那里却是已经直接威胁到司隶安危……故此,必须要做取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公孙珣望着城外五百义从驻扎营地,也是不由冷笑,因为那里原本是上好青苗地,如今却早已经被流民盗匪给踩踏空而来。
钟繇当即闭嘴。
是真已经开始大乱!
而就在群国家重臣们唉声叹气之余,持节而往尚书郎钟繇又次在赵国追上公孙珣。
没错,又是赵国,公孙珣依然在赵国!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没法走……他是四月下旬刚入赵国,也是那时候被朝廷使者第次追上并收回卫将军印绶,而那时候皇甫嵩还在冀州牧任上,冀州情况还没有失控。可是等他走到赵国襄国县时候,皇甫嵩便被匆忙调走。然后等他走到赵国最北面柏人县时,整个冀州就已经彻底失控!
有人去太行山北段投奔紫山贼张燕,有人去太行山南段投奔黑山贼于毒,还有人自己拉杆子起兵……道路与田野中,到处都充斥着流民和小股盗匪,他们成群结队、拖家带口、络绎不绝,方面抢劫他人,方面攻城略地,方面又相互兼并,然后本身还都直处在饥饿和疫病威胁之下。
“也罢。”公孙珣负手而叹。“你说不错,如今河北空虚,这多盗匪流民根本没法子处置,所以哪怕只是安抚时,也该去安抚下……张燕是主动请降?”
“不
公孙珣带着家眷,其中几个孩子还只有数岁,只能缓缓前行,所以着实不敢轻易出城动身。
毕竟,旦动身,势必会产生战斗,而公孙珣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全副武装骑兵义从对着这些半是盗匪半是流民人下手……不仅仅是可怜他们,而是说就眼前这局势而论,真杀过去,何时能杀到头呢?杀又有什意义呢?
正好进入五月,天气炎热,公孙珣便以担心疾疫为理由,在柏人停下来,准备等等。
而这等,就等来第三波朝廷使者,也就是持节而来钟繇鈡元常。
“元常来路上可还平安?”夏日炎热,依然还是紫绶金印县侯公孙珣却是站在滚烫柏人县城头上接下旨意,而弄明白旨意以后,公孙珣也并没有直接表态,反而是与许久未见钟繇寒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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