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没有多少落脚之处。
此情此景,也就难怪之前司马朗看到司马直如见亲爹般。
当然,抛开玩笑话,公孙珣也好,吕范、韩当也罢,到底是肃然起敬。
实际上,随着加姜片热汤端上,言语中,坐在上首张旧榻上公孙珣对此人多少敬重三分:
“初来乍到,履任贵郡,叔异兄本是栋梁之才,又是乡中深孚名望长者,如今司马建公远在京兆,该如何行政,还
过县令、做过议郎,即将转任两千石时候却是家母突然去世,便干脆回乡服孝,而且还和袁绍样是服六年,连早死亲父起连带着服孝。今年才算是刚刚出丧期,又恰巧遇到黄巾之乱,才没有出仕而已。
公孙珣与对方在里门前稍微寒暄,问清情况后自然是更显尊重……平心而论,就凭司马直这种出身、这种资历,还有这种养六年清望,恐怕随时都有可能接到诏书,跃成为两千石主政方,自然要予以必要尊重。
更不要说,此番接触下来,这个司马直谈吐和气,作风简朴,想来应该是个务实正经高德士人,而非是虚妄之辈。
“卫将军以郡君身份来到乡中,确实该好好招待,可惜族兄(司马防)正在京兆任内,小儿辈又尚未束发……不妨去家中稍坐,虽无酒水,却也有干净热汤可以避寒。”番客套以后,司马直当仁不让,替此间司马氏做接待主人。
公孙珣自然无话可说,他来这里本就要趁着司马防不在,然后用二人‘交情’哄骗几个司马家明白人给他透透河内郡中底细……现在有司马直这个更随和更有水平人当面,如何不愿?
“只是家中狭小简陋,将军如此多随从,怕是招待不暇。”刚要动身,这司马叔异复又无奈言道。“不妨且随这族侄去他家中安顿。”
“无妨,只让长史吕子衡、属司马韩义公随去叔异先生家中就是,其余人自有去处。”公孙珣完全不以为意。
就这样,司马直在前面引路,公孙珣自与吕范、韩当二人前往,其余人等却是拥而入进这个全都姓司马里中……有人确实疲惫,自然跟着强打精神司马朗去他家中喝汤歇息;有则不顾冬日风寒,四处乱窜打探起来;还有人官瘾发作,干脆唤来里长和闻讯赶来乡啬夫、亭长,正儿八经问起本地讯息。
且不提其余人等,公孙珣和吕范、韩当随着司马直来到后者舍内,却也不禁面面相觑……原来,之前这司马直自称家中狭小简陋,众人还以为他是推辞,担心军士来太多踩踏院落、菜园之类东西,毕竟嘛,此人是做过县令,又是世族出身,房舍自有规制,如何能称狭小?
然而,真来到跟前以后才发现,这司马直家中果然朴素不说,院中房舍内更是已经挤满幼童、少年,前者抱着《孝经》之类启蒙事物在那里大声诵读,后者则已经抱着《诗经》、《论语》之类在那里研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