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里明白是心里明白,思及黄巾乱起后所见所闻,公孙珣却又忍不住觉得可笑甚至悲凉起来——这些日子,他多少见识到黄巾贼、
许攸当即满心疑惑捂着屁股告辞而走。
目送许攸离开后,公孙珣直接让人去喊来吕范与娄圭二人。
“如何?”对着两个心腹,公孙珣开门见山。“赵常侍派遣心腹家人来寻做什?”
“说来好笑。”娄子伯捻须而笑。“他居然是来索贿。”
“二人与他谈半日,他只说是赵常侍听闻侄女婿‘所获颇丰’,而他侄子赵平最近转任永乐少府,需要钱打点,故此前来索求些。”吕范也忍不住发笑。“问他要多少,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都不想便赶紧伸出双手抓住对方衣袍,然后恳切言道:“非是不愿说,乃是怕回答不善,对不住文琪那百斤黄金……正认真思索本初对文琪你态度呢!你且停停!”
公孙珣这才重新坐下,静候对方。
“你今日不问倒也罢,仔细想确实奇怪。”想半日,许攸方才蹙眉答道。“袁本初对文琪其实非常关心,并在大节上屡有拉拢试探,可偏偏却又有些敬而远之意味……好像是在文琪这里颇有顾忌,又好像是想刻意保持风采形象般!这、这是为何啊?”
公孙珣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波澜四起,其实这也是他疑惑地方。
很早之前,他便察觉到这点,自己明明和袁绍在政治立场上毫无冲突,而且还都是喜欢交朋友年轻人,同时还都是年轻辈典型风云人物,可偏偏二人却总是相互敬而远之。
公孙珣负手立在官寺后院庭中,听着头顶蝉鸣,只是在树下冷笑不止。
赵忠这哪里是来要钱?
从许攸代表袁绍过来便知道,赵忠这分明也是眼见着洛中局势不定,党人、阉宦之争再起,心中多少存惊恐之意,所以便专门派人前来试探自己这个有兵在手‘侄女婿’。
不然呢?
公孙珣自己都是在奏章送入洛中后才晓得自己缴获这多钱,他赵忠如何隔着几十上百里路就知道‘所获颇丰’?便是猜到,索贿也得有个数吧?就这稀里糊涂过来?
从他角度来说,自然是因为袁逢之死难免有些心虚,但袁绍呢,袁绍为何对他也是这般?
“文琪。”许攸思索再三,也是头疼无奈,便只好勉力恳求。“时半会实在是搞不清楚,不如且将这百斤黄金寄下,等回到本初身边细细为你查探……如何啊?”
“就这说定。”公孙珣当即应声道,没办法,随着党锢解开,袁本初势不可挡成为洛中政争主角,他也确实迫切想弄清这个问题。“差人将黄金百斤送到弟公孙范处,你何时得准信,何时与你……”
“君子言!”许攸迫不及待起身摊出个手掌来。
“驷马难追!”公孙珣面无表情抓住对方手,又顺势将对方拽起来。“子远且去……这边还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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