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人?”公孙珣终于回头问道。
“两人。”娄圭当即应声道。“还有个去见曹孟德。”
公孙珣忍不住眯下眼睛,却又终于缓缓言道:“军情如火,明日便全军进发,往颍川而去。临行前在城南阅兵,将这个来寻赵常侍家人与当众绑起来,活活鞭死!让许子远与何伯求起来看!也让天下人起来看!”
吕娄二人当即色变,却又赶紧拱手称是。
日夜转眼而过,公孙珣说到做到,第二日,这名据说要找公孙珣索贿亿钱赵常侍家人,被堵住嘴,绑在柱子上,由新晋军司马张飞亲自动手,活活鞭死在数万大军跟前。
豪强、世族两面性和复杂性,意识到些深层次问题。
然而,这些人都有问题,那宦官与他们身后天子就是对吗?
个只知道搂钱天子,个连做政治试探都要用索贿这种方式政治集团领袖,怕是连生气都让人懒得生气吧?
漫漫苍天,无人清白!不过,宦官这边干脆上来就是八成黑,他们道德水平,让人连可惜都不用觉得可惜,悲哀都不用觉得悲哀。
当然,贿赂许攸公孙珣似乎也不是什好东西,但他本人却是不自觉将自己过滤出去。
旋即,公孙珣登台向上,将所获金银锦缎赏赐与军中军官,又将万余匹布、两万万余钱,公平赏赐给此战前万余汉军精锐。然后,之前随军顺河而下辛苦操船,如今又要辛苦随军运输军粮民夫,居然也平分亿钱,以至于人人获得万余钱不止。
至于那些之前万七八千黄巾俘虏,也就是如今新编万余输粮民夫,和数千步卒,却是分毫没有……也不可能给他们。
总之,烈烈骄阳之下,汉军山呼万岁、兴奋难耐,全军士气高昂,直接从城南拔营而起,动身往颍川而去。
曹孟德作为两千石骑都尉,这次又被分四五千新编之卒作为后军,所以最后动身,他临行前倒是忍不住多看几眼那个被鞭挞到不成人样尸
总之吧,便是不考虑谁对谁错,天下大势摆在这里,公孙珣又如何会上他们这艘破船呢?!
实际上,吕范和娄圭发笑也是这个缘故……那赵忠究竟是怎想,真以为公孙珣会看在亲戚份上改变政治立场?!开什玩笑,不要说公孙珣,这次出来领兵五路主帅,怕是无人会向宦官输诚,否则就等着天下士人唾骂和分割吧!
“只是可惜。”吕范也是不禁摇头道。“朝中党人、阉宦政争激烈,之前和赵常侍互为表里这种东西怕是再也行不通,日后反而需要有所提防才对。”
“那是后话。”娄圭也插嘴道。“如今大军在手们谁也不怕,便是将来得胜归朝,军功在手,又经过黄巾乱,天子也会对善战之将有所雍容,更何况还有何大将军呢?”
“这倒也是。”吕范点头赞同。“那就不说将来之事,文琪,这赵常侍家人该如何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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