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贵人所言!”这矮胖老头见状愈发大喜。“就知道赵大人不会弃。”
“乃是你所言赵大人姻亲。”公孙珣坐定以后微微笑道。“妻子也姓赵,与他倒是未出五服兄妹。”
“原来如此!”这矮胖老头再度膝行向前,言语也更是不堪。“大人在上,女儿嫁给钜鹿赵大人位得力管事,您是邯郸赵大人妹夫,那自然也是钜鹿赵大人妹夫,也自然算是家大人……小老马肥,昔日在钜鹿乡间,人称马老公便是……此番,多谢大人前来搭救!”
说着,这马老公居然就在堂前对着公孙珣叩首致谢。
“什搭救不搭救?”公孙珣听着这话时有些恍惚,因为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般,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跟着对方假笑两声而已。“又不是襄国县人,只是来做个旁观与见证罢,你这案子还是要看董县长意思才行。不过董县长……”
脸困惑……当然,实话实说,以如今太平道在赵国局面,似乎也确实没有到联络山贼这种地步。
“算,走吧!”公孙珣思索片刻,便从车上抓起自己那本直带着《毛诗》,昂然往县寺中而去。
众人不敢怠慢,立即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往里而走。
县寺大堂上,只有区区五六人而已,稍显矮胖董昭高坐首位,名高瘦布衣道人直身立在堂下,俱是面无表情。倒是另名比董县长还要矮还要胖年老之人,身穿绸缎宛如个土财主,此时跪在堂前,不停左顾右盼,刻不得安分……除此之外,便只是两个县卒而已。
当然,当公孙珣领着众人昂然迈入此处之后,矮胖董公仁便如同见鬼般惶急站起身来。
“足下有言直说便是。”董昭恍然而应。
“在下并无他意。”公孙珣不以为意道。“只是案件未定,这马老公又是个上年纪之人,没必要让他直在地上跪着,取个蒲团让他歇着又如何?”
“就依足下所言。”董昭无可奈何,只好挥手示意县卒去取蒲团,当然,也免不多解释句。“不是本县让他跪,而是他自己上堂便自称什弘农马氏云云,又说什女婿是赵氏亲信,气不过
“见……”
“听说董县长抓两个太平道人。”公孙珣负着手,直接打断对方问候。“鄙人实在好奇这二人所犯罪责,便冒昧随娄督邮车架来此观,还望董县长不要见外,依旧秉公处置!”
董昭僵立半晌,也只能下令让县卒给公孙珣、娄圭二人看座,而挂着邯郸县尉名号韩当与在任襄国县尉褚燕则只好各自立在门前。
“恕鄙人冒昧啊,”就在公孙珣刚刚落座以后,那名矮胖至极年老人犯却是忽然膝行向前,然后谄笑开口。“贵人从邯郸来,可认得郎中令赵大人?”
“郎中令赵大人?”公孙珣将手中书卷放在旁几案上,倒是面色不变。“你所言赵大人可是朝中黄门监赵常侍族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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