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说歹说,蔡伯喈就是不愿意撒手,公孙珣被逼没辙,只好扭头看那桥玄,只求对方看在自己夸他半日面子上出言襄助。然而,作为此处身份最高桥玄桥公,从头到尾都只是面无表情宛如木雕,连看都不看他眼……哪里有半点帮忙意思?
于是乎,无可奈何之下,公孙珣只好点头:“只有首无名旧诗,乃是别人旧日所做,却也正好拿来应景……”
“不
有女,如此努力十三年,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子女双全?至于说老朽,更是可笑!”
话到此处,公孙珣却又不去看那面色涨红蔡邕,而是转过头来,对着身后面有哀容各路公卿、名士言道:“诸位且看桥公,他已经年近七旬,却依然是朝廷根基,士人脊梁,无论局势多坏,都没见过他露出过半点哀容……如今这蔡伯喈不过四十七岁,就在这里唉声叹气、涕泗横流!诸公不去学桥公面不改色倒也罢,可为什还要陪着蔡伯喈这种人哭个不停呢?!当日在蔡府上便说,时局越是艰难,辈反而越要自强不息,努力奋发才对!难道是因为年纪轻,诸位便把这些道理置之不理吗?!”
此言既出,别人倒也不论,那身后蔡伯喈却是连连拱手,口称有错。
公孙珣闻言赶紧转圜面色,先回身扶起对方,然后又把地上帻巾给拿起来,亲手帮对方裹住露出半个秃瓢脑袋,这才携手解释道:
“非是看不起蔡公,也不是刻意大言,只是自幼受寡母教导,为人不可轻言放弃,她曾有屡有……屡有激励之言。蔡公,这柳枝虽然是个枯枝,但将它插入土中,谁又能知道它不会再出新芽,最后变成苍天大树呢?”
蔡邕扬天长叹。连连点头:“不想,今日居然又遇到文琪满腔志气!若论百折不挠节气,那自然是天下半节气都在桥公身上;而若论这自强不息志气,只怕也是天下半志气都在文琪身上!”
言罢,两人却是携手将那根枯枝插入道旁河边,然后,公孙珣又喊来两个义从护卫,说是雁门武州人士,正好归乡顺路,让他们沿途护送二……并握手私下小声交代,若是在朔方有所不便,刺史董卓就不说,对方也认得,但雁门太守郭缊却是可以报他公孙珣名字。而若是路遇盗匪、乱军什,也不妨往雁门平城处逃,到彼处去寻个叫程普人,总是能托庇时。
其实,到这里,之前那被哭声中途打断送行仪式就算是结束,而公孙珣也是松口气,准备脱身旁观。
孰料,被当众训斥顿蔡邕却死活都不放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心眼发作:“上次让文琪为做首带志气短诗,你却说自己当时胸中并无志气,着实做不来。今日,你如此志气,将教训无地自容,明明是志气满怀,如何又没有诗文呢?”
公孙珣头皮发麻,只能勉力解释:“家母常说诗文辞赋皆是小道,出门在外能不做便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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