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那矮个子眯眯眼,也就是那个去找公孙珣答话年轻人却从此处路过,居然直接不顾礼仪钻进桥玄车里。
“公孙郎中何必唬?”此人当即眯眼笑道。“‘千里黄云白日曛’,这不是就是今日洛阳之景吗?‘北风吹雁雪纷纷’,不就是讲朔方边郡景色吗?还有‘天下谁人不识君’之言,除蔡公,谁人能当此语?也就难怪蔡公听完此话后志气满满,改哀容!如此应景之诗,你还说不是自己所做?何必过谦?”
“朔方景色不是这个样子。”公孙珣想起亲眼目睹河套美景却又不禁苦笑摇头。
而不待这二人继续搭话,公孙珣却忽然瞅到事,然后来不及管这人便快步跑出,便直奔准备上车桥玄而去:“桥公且住,有话说!”
那人笑着抬抬肩,也是满脸无谓跟回来。
“公孙文琪,你今日是来给蔡伯喈送行还是来找?”桥玄不以为意在扶着车辕回头问道。
管如何,且诵来为壮行!”蔡伯喈鼓起鼻翼,双手拢袖,脸期待。
公孙珣仰头叹:“蔡公听好……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话说,公孙珣开始背这首诗时候还有些敷衍,但诵到最后,却也是不禁胸中块垒尽散。
而诗既罢,周围公卿名士也是各自无言思索,便是桥玄也忍不住微微打量下公孙珣,方才继续耷拉着眼皮枯坐。
“多谢文琪!”蔡邕回味再三,忽然躬身大礼相拜。“今日文琪志气,已经从枝柳、两句诗中送到心里!诸位亲朋故旧,今日蔡伯喈也已经知足,就不必再劳他人相送……劳烦诸位公人久候,咱们速速起行吧!”
对于这种人物,没必要多扯淡,所以公孙珣当即个长揖到底:“既是送行,也是专程来找桥公……不瞒桥公,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桥公为尚书令而已!”
桥玄不由会意失笑:“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日如此当众吹捧与……还士人脊梁。”
公孙珣不由尴尬:“就势而为罢!”
“然……人老体衰,不想做尚书令!”说着,桥玄直接钻进车子,然后示意家仆赶车。“你去寻别人吧!”
公孙珣怔立当场。
话说,这蔡邕听完首诗后居然要主动上路?!
而那些押送公人、吏员在这多公卿名士面前哪里敢拿大?于是宛如家仆般劳动起来,居然就护送着蔡氏百余口沿着官道往北路去寻渡口。
公孙珣夹在人群之中,目送对方远去,既是松口气,也是有些五味杂陈。
“久仰公孙文琪白马中郎之名,火烧弹汗战让人心折,然而今日见却不想郎中居然文武双备!”就在公孙珣暗自感叹之时,之前那名跟在桥玄身后矮个咪咪眼年轻人,却是忽然凑过来。
公孙珣赶紧拱手回礼:“这位贤兄误会,这诗真不是做,乃是首旧日残诗,借花示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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