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后来又跟你家少君呢?”灰衣男子又是把碗酒如喝水般给倒进肚子里,看对面那官差眼睛都直。“几年不回幽州,莫非这安利号已经要把辽西掏空不成?令支人不跟着安利号走便没活路?”
“长者说笑。”韩当干笑声,却是赶紧把自己当日在卢龙塞中从军以及后来夜袭,还有战后被转为塞障尉事情说遍。
故事自然是精彩异常,不要说附近人,就是那些玩牌人也都禁不住频频回头,旁边那个公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嘴都张老大。
唯独这位身材高大异常灰衣男子,遍喝酒边听,面色丝毫不变,只有听到公孙珣参与夜袭,拼命击破鲜卑人时候才微微顿而已,而直等到韩当说完,他才不紧不慢开口:
“韩义公是吧,且问你,你家少君在此处开义舍,难道不是为扬名吗?”
难呢?
少倾片刻,灰衣男子和他两个学生也用餐完毕,其中灰衣男子端着义舍赠送甜酒在那里细细品味,而两个学生也正襟危坐,捧着两杯凉开水在那里小口慢咽……俨然是平日间养成礼法。
见到这位姿态如此高端,官差打扮青年心中愈发忐忑。
“冒昧打扰长者。”就在此时,解围人忽然就到,赫然正是之前那个细髯鹰目雄壮汉子,不过这次他只有人,而且还亲自捧着个托盘,托盘上酒菜俱全,明显都是些雅致且上档次东西。
看来这义舍管事眼睛没瞎啊!公人暗叹声,却也不禁松口气。
韩当为之滞,但终于还是老老实实点下头:“确有此意。”
“那为何此处不少人都好像是第次听说这三十骑夜袭事情呢?”灰衣人指指左右道。“这等事迹,怕是要名震河北……
“不要这些,饭菜也不要。”那灰衣中年人毫不客气抬下手指。“就喝这种略微有些浊甜酒最好,给取坛子来,再拿个大木碗来。”
除去两名身着白衣弟子,周围人从那官差开始,有个算个,几乎全都愕然,而那捧着托盘汉子愣神片刻后却是赶紧答应,不会就亲自扛整坛甜酒过来,然后又亲自服侍这位灰衣中年人喝酒。
“听长者口音,似乎是幽州人士?”精装汉子刚倒好酒就忍不住问句,大概是觉得这直接问有些失礼,所以他马上又加句自介绍。“鄙人韩当,字义公,乃是辽西令支人士,因家少君平日里需要读书,所以是在此间看顾义舍。”
“你是辽西令支人?”灰衣中年男子口饮下大碗甜酒,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下,只是示意对方继续倒酒而已。“看你年龄也不大,莫非是公孙氏家养子?”
“这倒不是。”精壮汉子,也就是韩当,赶紧又解释下。“年少时虽然帮着安利号人贩过马,但本身是自由人,家中是辽西寒门,而加冠后还去投过军,也做到过两百石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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