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惊骇地发现,
“陛下,您究竟怎?”
“陛下。”
“陛下。”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跪地宫女太监,捂住胸口连连吐出几口艳红心头血。
没有婳婳,他要这天下有何用?
“嘭。”容瑕端着茶盏手抖,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陛下,您怎?”王德担忧看着容瑕,“奴婢这就传御医来。”
“不必,”容瑕死死盯着王德,“那他女儿班乡君呢?!”
“班乡君……班乡君,”王德吓得跪在地上,“班乡君早就遇刺身亡啊,陛下,您忘吗?当年您领兵入关登基为帝,后来巧遇班乡君,还曾邀她到茶楼坐,班乡君出去……便遇刺。您怜惜她是性情中人,特意下令以郡主规制给她下葬,还……”。
“遇刺身亡?!”容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王德再说什他已经听不见。
在今日朝上也没有什事,他偶尔走神,也没有谁发现他不对劲。
下朝以后,他在御书房翻着奏折,上面写着西州干旱,百姓受灾,食不果腹。他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这里今年面豆刚大丰收,怎会食不果腹?。
他把奏折扔到边,脸色像是即将下雨阴天:“王德,娘娘呢?”
“娘娘……”王德愣住,陛下十分不好女色,更不会在御书房提起后宫女人,今日这是怎?
“陛下,您问是……哪位娘娘?”说完这句话,他发现陛下眼神变得很奇怪,仿佛是在打量他,又仿佛是在防备他。
昨夜他才与婳婳起用过饭,她就躺在自己身边,说今天让御书房给他做水果包,为何早醒来,什都没。
婳婳死?
十二年便死,还死在他面前?
他甚至……只以郡主之礼葬她?
这不是真,这不可能,他怎会如此待她?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冷得刺骨。
噗。
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染红他手背。
“陛下,快宣御医,御医!”王德吓得面无血色,连滚带爬扑到门口,“快传御医。”
容瑕没有管趴在地上王德,他快步踏出御书房,来到大月宫后殿,这个地方他熟悉又陌生,熟悉是,这里砖瓦并没有什改变,陌生是,这里没有丝毫婳婳气息,仿佛婳婳从未在此处出现过。
“你说朕问是谁?”
王德在心中暗自叫苦,后宫就那几位娘娘,偏偏陛下没个看重,个月能进几次后宫便不错,他哪儿知道陛下问是谁?
“兴许是……德妃娘娘?”
容瑕眼睑轻颤,御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他盯着王德看半晌,“朕问你,静亭公家如何?”
“静亭公……”王德仔细想想,“陛下,您说得可是前朝德宁大长公主儿子班水清?他们家,早在十二年前便被戾王削去爵位,后来还是您照应,他们家才能到玉京州过上富裕安生日子。不过许是您记错,班水清并不是国公,只是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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