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位狱卒
杨统领心里隐隐有猜测,但是他却不好直说,只是道:“微臣定会尽快查清。”
未料云庆帝忽然开口道:“你认为是宁王还是宁王妃?”
杨统领愣半晌:“微臣……不知。”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云庆帝让王德扶着他走到御案旁,“研磨。”
宁王生性冲动,是朕溺爱之过。如今已年长,行事仍旧毫无进退,朕甚感痛心。今褫夺皇子洛亲王爵位,降为郡王,盼其有所悔改……
太子妃石氏?
谢家老二谢启临还是被她姐鞭笞过沈钰?
前面三个不提,沈钰就算再恨他姐,可他有本事安排人在农耕节捣乱?若他真有这个能耐,又怎会被削去功名,官职也保不住?
班恒自知脑子有限,便把心中疑惑提出去。
“不可能是沈钰,”阴氏用近乎肯定语气道,“他回老家东州。”
是愤怒,“哪个小王八羔子让们家闺女遭这大罪,宰他。”
御医不禁想,静亭公不愧是武将之后,这骂人话可真够直白。
“待查清幕后主使,们定不放过他!”班恒恨得咬牙切齿,他走到阴氏身后,看着神情异常痛苦姐姐,转头去看太医,“姐中什毒?”
“乌头。”
“什?”班恒脚下软,竟是这阴狠毒?
杨统领只看到圣旨上这几句后,便觉得冷汗直流,陛下这是要削宁王爵位?
云庆帝写好圣旨以后,放下笔叹息声,忍忍,终究没有让人把这份圣旨颁发到宁王府。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云庆帝又开始做噩梦,梦里他被故人们撕扯着,差点跟着他们起掉进无尽深渊。
地牢中,宫女小雨缩着肩膀坐在角落中,不远处有只灰扑扑老鼠跑过,叼起块不知道什时候掉下干黄馒头,转头钻入散发着霉味枯草中。
小雨尽力往后藏,可是她身后除厚重冰凉墙壁,已经躲无可躲。
“就说怎直没再见过他,原来被革除功名以后,他就回老家,”班恒看向容瑕,“姐夫,拜托你定要把幕后真凶找出来。”
“会,”容瑕沉着脸道,“不会让婳婳白受这些罪。”
班婳被人下毒消息,很快就传到云庆帝跟前,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毒药怎会带进御田?”这次安排太子代替他去农耕,他特意让礼部准备帝王规格,每样吃食,每样用品都经过重重检查,想要混入其中几乎是难上加难。
除非在御田伺候宫女太监早就被人买通,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他姐……
他姐……
“请世子放心,郡主中毒并不严重,只要熬过这场高热,就没事。”
班恒心里仍旧难受万分,他姐哪受过这样苦?什叫只要熬过,这可是被人下毒,不是饿着,渴着。可是谁跟她姐有这大深仇大恨,非要她性命不可?
宁王妃谢宛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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