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吓得面色
白，不敢去看蒋洛。
“不用理会无关
人，”容瑕没有理会蒋洛，甚至没有起身给蒋洛行礼，他只是看着小雨，“这是你最后机会。”
“是……是……”小雨看
蒋洛眼，蒋洛正眼神阴狠地盯着他。她全身抖抖，闭上眼道：“指使奴婢，就
宁王拿家人性命来威胁她，她不得不从，可是她没有想到福乐郡主竟是如此好个人。她打翻茶，不仅没有责怪她，还给她帕子让她小心，她没法眼睁睁地看着这
个好人中毒而亡。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当时她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晕头似把那杯茶倒掉。
或许是她不想恩将仇报，或许是福乐郡主笑起来样子太过好看，让她失去神智。不管是什原因，至少在把茶倒出去那刻，她内心无比轻松。
“你家人
已经让人控制下来，你若是愿意交出幕后主使，就会让人好好保护他们，若是你不愿意开口，”容瑕垂下眼睑，“只能让你家人陪你起走。”
“您说真？家人真全部被您派人找到？”小雨惊喜地看着容瑕，“您没有骗？”
走到她老门边，冷冰冰语气毫无感情，“成安侯要问你话，快点。”
小雨有些畏缩走出牢门，她脚上戴着脚铐，并不能走得太快，长长影子落在斑驳地墙上，让她想到幼时听过鬼故事。
走过长长地通道，她看到囚犯不是面无表情，便是状若癫狂。
到灯火最辉煌地方，小雨看到坐在木椅上成安侯，对方穿着身黯色锦袍，脸色惨白，眼圈四周有团淡淡淤青。
“侯爷，犯人已经带到。”
容瑕面无表情道：“你自己选。”
“奴婢说，”小雨给容瑕磕个头，“奴婢这就说。”
“只是奴婢是……”
“成安侯，”蒋洛大步走进来，他瞥小雨眼，“成安侯真厉害，娇妻在家中昏迷不醒，你却有闲心在这里审个无足轻重小宫女。”
他转头在小雨身上打量遍：“倒是有几分稚嫩可口。”
小雨看到对方终于抬头看她眼，只是这个眼神毫无感情，凉得让她不自觉跪下来。
“起来回话。”容瑕语气出乎小雨意料平和，她偷偷看容瑕眼，对方表情也格外平静，仿佛她刚才感觉到寒意是她错觉。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心中愧疚之情让她不好好意思抬起头来。
终究只是个十三四岁小宫女，她内心还不够坚定。
“不明白，第杯茶有剧毒，也是你下，为什到最后关头，你又放弃？”容瑕问得很随意，仿佛他只是想问个很简单问题。
“奴婢……奴婢哥哥在宫中当差，曾受过郡主恩惠。原本他只是个粗使太监，可是因为郡主几句话，个暖手炉，就让他在宫里日子好过起来，”小雨边说，边止不住掉泪，“他常对奴婢说郡主好，奴婢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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