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担心不是他伤势如何,而是担心你因为此事心情不好。”云庆帝看着班婳,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还好吧?”班婳想,“他不到吏部做事,就有更多时间陪。反正他爵位还在,又不缺吃喝,这不是挺好吗?”
云庆帝闻言失笑,他倒是忘,这丫头从小就泡在蜜罐子长大,就算
“看你这是强词夺理。”云庆帝笑笑,“朕以往就不该惯着你。”
“陛下,臣女这不是强词夺理,而是狐假虎威,”班婳得意洋洋,“臣女这个成语用得不错吧?”
见班婳这般得意模样,云庆帝想起好几年前,那时候婳婳不爱读书,经常用错成语典故,惹得他忍俊不禁。后来,她每用对个典故,他就会夸夸她,以至于后来每次她在他面前用成语时,都会得意地往他这边瞧,就等着他来夸她。
当年可爱得像个白团子小丫头眨眼间便长大,而他也老。
云庆帝脸上出现几丝温和笑:“算是不错,有所进步。”
“福乐郡主来。”
云庆帝愣片刻,转过头道:“宣。”
王德退出去,走到殿门口对班婳露出个灿烂笑:“郡主,请。”
“有劳公公。”
“郡主折煞奴婢。”王德亲手帮班婳掀起最外层厚厚地纱帐。走进殿内,难闻药味窜进班婳鼻子,她目光落到仰坐在床上云庆帝身上。
班婳脸上笑意更加得意。
自从进屋以后,班婳从没有提云庆帝身体事情,云庆帝仿佛也忘记自己身上不适,与班婳在起聊天,让他有种年轻好几岁之感。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守在外殿宫人听到内殿时不时传出陛下笑声,都松大口气。同时对福乐郡主也心生敬仰,连几位皇子公主都没办到时候,福乐郡主却做到,难怪这般受陛下宠爱。若他们身边有这个能让自己开心人,他们也会忍不住对她好点,再好点。
“婳婳啊,”云庆帝忽然道,“朕让人打容君珀板子,你会不会怨朕?”
“怨您干嘛?”班婳头雾水地看着云庆帝,愣片刻后仿佛才反应过来,于是摆摆手道,“您放心吧,这些日子常去成安伯府上探望,容伯爷伤不算太严重。”
短短大半月没见,云庆帝仿佛老很多,面色蜡黄,眼窝深陷,面相也不似往日温和威仪,反而显得刻薄与疯狂。班婳眨眨眼,眼底仍旧是片孺慕之意,她快步走到龙床边,蹲跪下来,“陛下,您可终于想起见。”
见到班婳明显亲近之意,云庆帝面色温和些许:“是你不想见朕,怎还怪朕见你?”
“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在孝期,若是直接近来见您,别人会说不懂规矩。”班婳双眼亮,“若是您召见,那就能光明正大进宫。”
“这个时候你就可以不守礼?”
“规矩是死,人是活嘛,”班婳狡黠笑,“反正只要有您在,看谁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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