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德恭恭敬敬地朝云庆帝行个大礼,
二皇子妃还是太年轻,这宫里根本就没什秘密,她大摇大摆把人拦下来,就该想到消息会有传到娘娘耳中天。
“个个都不省心,”皇后疲倦地闭上眼,“随他们去吧,只要不要闹得太过,本宫也不想管。”
“娘娘,您近来太辛苦,”女官上前轻轻捏着皇后肩膀,“您还是好好休息几日吧。”
“如今这后宫里乌烟瘴气,流言不断,本宫如何能够安心休息,”皇后焦虑单手托着下巴,“皇上前几日才杖责姚培吉与容瑕,今天又下旨意去训斥几位尚书,这不是逼着朝臣离心吗?”
“娘娘您不要多想,这几位大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定不会因为陛下这些举动而心生不满。”
阿斗,烂泥上不墙。都已经开始监国,竟还有精力去沉迷美色,什香臭都要去沾沾,尝尝。他若是真登基为帝,这后宫不知有多少女人要被他糟蹋。
想到班婳给她气受,自己嫁男人也不是好东西,谢宛谕恨不得拿起根棍子揍蒋洛顿,然而她也只是想想,因为她是二皇子妃,与蒋洛是根绳上蚂蚱,他荣耀她便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他若是落败,她也要跟着过苦日子。
班婳直接到皇后宫外,皇后精气神看起来不太好,所以班婳与她说会儿话以后,就起身告辞去见陛下。皇后也没有挽留她,只是在她起身后,欲言又止。
“娘娘?”班婳不解地看着皇后。
“容君珀事情,你且放宽心,”皇后叹口气,“陛下近来心情不太好,等他想通,事情就好办。”
“就是因为这些大臣们都忠心,陛下才更不该这做。”皇后叹息,恍惚间又想到陛下刚中风那天夜晚,他迷迷糊糊间口唤老静亭公与容瑕父亲名讳时惊恐。
他们夫妻二人成亲这多年,恐怕她也不够完全解陛下。
大月宫里,云庆帝正在,bao怒之下打翻药碗,药汁泼宫女满头满脸,她惊惶地跪在碎瓷片上请罪,面上连丝痛意都不敢显露出来。
“笨手笨脚东西,滚出去!”王德轻轻踢宫女脚,宫女顺势在地上滚个圈,便匆匆退下去。
两个太监上前轻手轻脚收走碎瓷片,再有两个太监匆匆用衣袖擦着地上药,很快苦涩药味充满整个大殿。
班婳闻言笑:“娘娘,此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这孩子……”皇后见班婳笑得脸灿烂,心里微微松口气。不管怎说,她不想跟这个孩子起什嫌隙,陛下最近做事确实越发荒唐,可是现在他连她话也听不进去。
“且去吧,”皇后摇头,“陛下近来脾气不好,你回话时候多注意些。”
“是。”班婳行礼后退下。
“娘娘,”皇后身边女官走到皇后身边,小声道,“下面人传来消息,二皇子妃方才在半路上把福乐郡主拦下,两人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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