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这个男人,现在是问沪生,前夫房产,还可以追诉吧,有权利吧。沪生说,已经结案,退万步讲,最多是希望对方,道义上考虑,做点弥补,这也要看双方条件。梅瑞说,啥叫道义。沪生说,夫妻场,求点同情,但是按照梅瑞身家,要求前夫二三十平方分割,传出去,就是笑话。梅瑞不响。沪生说,不禁要想,前夫也会提出呀,也要求梅瑞公司家当呢,再讲,离婚前后,房产交易有记录,女方名下,是有房子,男方,也已带小囡,缠七缠八,毫无意义。梅瑞说,假使,延安路房子不存在呢。沪生说,已经讲,有记录,二已离婚,不可能,梅瑞生意做得好,呼风唤雨,再提这种毛毛雨要求,是心理有问题。梅瑞说,不懂。沪生说,富家小姐,富婆,家产几辈子吃不光,出门喜欢小偷小摸,偷袜子,偷口红,几天不偷就难过,是种病,照理讲,现在梅瑞,非但不应该讨房子,是送房子,讲起来离婚,做娘,起码要送亲生小囡套房子吧。梅瑞说,康总也是这样讲。沪生说,还是问康总。梅瑞说,是通电话,康总只讲大道理,跟沪生样。沪生说,女人工作压力太大,心就要静,做有氧运动,做做热瑜伽。梅瑞低头,忽然落两滴眼泪说,康总以前,直对眉花眼笑,当时辞职,离婚阶段,经常安慰,现在,康总朝南坐,翻面孔比翻牌还快。沪生不响。梅瑞说,勾引良家妇女不成功,开始装聋作哑。沪生说,任何讲法,要有证据。梅瑞说,沪生定是怀疑,跟康总有肉体关系。沪生说,做律师,不做推测,只相信证据。梅瑞说,哼,男人就是轻飘飘,不负责任,沪生也样。沪生说,啥意思。梅瑞说,过去跟吃咖啡,坐电影院,动手动脚,后来到新闸路房子里,做过多少昏头事体,全部忘记。沪生说,啊,现在是谈前夫,谈房子,还是谈。梅瑞说,讲得有错吧。沪生说,为啥跟分手呢,谈谈看。梅瑞不响。沪生说,因为想接近阿宝,对吧。梅瑞朝后靠,手摇说,不许讲,不讲,唉,这真是个无情世界,女人有难,周围就冰天雪地,只配吃西北风。沪生说,大概是“早更”,更年期提早。梅瑞不响。忽然低头哭声,抽出纸巾,揩揩眼泪说,不好意思。沪生叹气说,房子事体,毫无胜算,想开点。梅瑞说,最近,个月,像过十年,讲出来好吧。沪生不响。梅瑞说,沪生,老实讲,梅瑞现在,已经全部坏光,西北流水线,加上连带项目,小开融资,圈款子情况,已经漏风,捉不少人,估计要吃十多年牢饭。沪生吓。梅瑞抽泣说,现在,全部坏光,面子衬里,样样剥光,等于,是个赤膊女人。沪生惊讶说,变化太快。
梅瑞说,已经无家可归,所以,只能回前夫房间里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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