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脾气,也不解,万天天要推要拿,要嗲要叫,天天要做,等于顶石臼唱戏,女儿女婿八个,弄堂里老老小小,这大批人是啥反应,有啥好结果,跟姆妈,如何交代,以后,难做人。
二
沪生接电话。梅瑞说,沪生现在忙吧。沪生说,是梅总啊。梅瑞说,又不是陌生人,叫梅瑞。沪生说,有啥吩咐。梅瑞说,请教点私人事体,嗯,就是离婚遗留问题,有空吧。沪生说,是谈小囡问题。
梅瑞说,也可以讲。沪生说,这要面谈。梅瑞说,先问几句。沪生说,现在忙,下午过来吧,顺路,谈半个钟头,就可以。梅瑞说,真要面谈呀。沪生说,是,不收费。梅瑞笑笑,沉吟刻说,非要去外面谈。沪生说,现在忙。梅瑞沉吟,有点迟疑说,要,三点钟。沪生说,好,讲个地方,过来。梅瑞沉默许久说,要,虹口天鹅宾馆可以吧。沪生觉得远,也只能答应。
这天下午,两个人见面,梅瑞情绪不高,身名牌,眼圈发暗。沪生说,路上堵车。梅瑞说,不好意思,选此地,是来看小囡,前夫就住前面北四川路。沪生说,嗯。梅瑞说,当时结婚,住进北四川路夫家,关系不好,搬回新闸路。沪生说,这晓得。梅瑞说,再后来,新闸路房子脱手,买进延安路房子,小囡归前夫,最近想想,这等于净身出户,不大甘心。沪生说,前夫是般职工,长病假,又不是老板,除房子,还有啥家当。梅瑞说,想分割前夫房子。沪生说,时段不对,也缺乏理由。梅瑞说,沪生有办法,代想想。沪生说,照梅瑞目前身家,还有必要吧。梅瑞说,是女人,气不过嘛。沪生说,上次大请客,康总提到梅瑞买房子,装修情况,相当解,康总讲啥呢。梅瑞说,这个人,不谈。沪生说,大请客闹得塌糊涂,据说梅瑞酒醒,就跟康总吵场。梅瑞摇手说,听这桩事体,就头昏,不讲好吧。
沪生说,当时选饭店,定桌头,康总操办,还是到位,客人稍微乱点,是局部,整体是顺利。梅瑞说,不想谈这次吃饭,这个人。沪生说,除非,是康总吞笔费用。梅瑞迟疑说,讲句比较私人话题,这个康总,以前好多趟,想动脑筋,最早趟,是去春游,当时认得康总,两个人单独散步,走到野地里,康总就想动手动脚,幸亏来朋友,回上海后,次次约,要见面,看上去随便谈谈,其实直想勾引。沪生说,既然明白,为啥还来往。梅瑞说,人家有手段嘛,经常灌迷魂汤,表面自然,其实是“包皮打听”,房子事体,姆妈事体,生意事体,所有矛盾,样样不想讲,但经不得问,也就是挤牙膏,每次让康总捞点便宜,吃趟豆腐,每趟结束,就后悔。沪生说,男人喜欢女人,这种情况,正常。梅瑞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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