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察觉到他在看自己,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将谢朝溶那厮骂百八十回。
谢朝渊若是看出来,之后估计又要犯病。
若是没看出来,今日他要脱身还得另想法子。
怎想都是个麻烦事。
谢朝渊终于开口,冲他道:“你,过来。”
定要将这两人带走念头。
“将人带上,等吃完家宴,本王再亲自审问人。”
丢下这句,谢朝溶大摇大摆重新上轿子。
这明显不合规矩,东宫里头人,哪里轮得上谢朝溶来审问,不过如今东宫就是个摆设,人人可欺,所以谢朝溶半点不怵。
若是能抓到些东宫什见不得人秘密和把柄,那就再好不过!
立刻有恂王府下人出言阻止:“恪王殿下,他是恂王府人。”
谢朝渊没理人,只问谢朝泠:“你是吗?”
谢朝泠摇头。
“那便是,”谢朝渊似笑非笑,“本王身边没带人伺候,你进来给本王斟酒布菜。”
后宫家宴摆在庆和殿,这里本就是按制开家宴地方,从前乾明帝为表对赵太后敬意,免得她老人家奔波,逢年过年家宴贯是摆在寿安宫里,今次却忽然讲起规矩来。
谢朝溶到庆和殿时还是晚,但有比他更晚,谢朝渊也才刚到,在殿外与谢朝溶撞上。
谢朝溶懒得理他,先步进门。
除几个贴身伺候跟上,余人俱都留在殿外候着,谢朝泠也在其中。
谢朝渊落后步进去,在门边脱下身上沾雪大氅,忽地侧目看向就在殿外站着谢朝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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