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又喝醉谢朝溶晃到谢朝渊案前,目光落到他身后谢朝泠身上,眉头拧:“这不是本王带来人?恪王这是何意,是打算跟本王抢人吗?”
谢朝泠继续给谢朝渊斟酒,谢朝渊将酒倒进嘴里:“二哥说笑,刚在外头捡到人,怎成二哥带来,他自己都说不是。”
再又问谢朝泠:“你是恂王府人吗?”
谢朝泠赶紧摇头。
谢朝溶气恼不已,又不能说人其实是他从东宫那强行带来,最后伸手指隔空狠狠点点谢朝渊,回去自己位置上。
谢朝渊又睨他眼:“本王瞧着你这根本不像是惯于伺候人,没人教过你要怎给主子斟酒布菜吗?”
谢朝泠忍着将酒泼他脸上去冲动,双手捧起酒杯,送去他面前。
谢朝渊笑笑,就着他手喝口,谢朝泠再拿起筷子,将菜捻进谢朝渊碗碟中,见他压根没有自己动手意思,忍又忍,夹起菜喂到他嘴边。
谢朝渊始终兴味盎然看着他,送到嘴边来酒菜才肯吃,几次之后,谢朝泠放下手中碗筷,深吸气,坐近过去些,勾住谢朝渊衣袖下手心,轻声道:“殿下,错,你放过吧。”
谢朝渊嘴角笑意收敛,凝眸看他阵,转开眼。
庆和殿内正片和乐。
除夕夜家宴近支王公也会携家小前来,内殿是众宫妃、皇女和各府女眷,唯独赵太后称身子不适没来,外殿是乾明帝、众王公和皇子,正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谢朝渊走到自己位置坐下,谢朝泠低头跟在他身后,尽量不想引人注意。
“给本王倒酒。”谢朝渊搁下杯子,冲跪坐自己身侧谢朝泠示意。
谢朝泠抬眼,不出声看着他,谢朝渊再次道:“不会做?怎,需要本王特地教你?”
谢朝渊浑不在意。
这闹腾很快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谢朝泠赶紧低头,小心翼翼缩在谢朝渊身后,做出副低眉顺眼状。
连主位上乾明帝都听到动静问句:“又在做什?”
谢朝渊不着痕迹地挡住身后人,恭顺回话:“没什,和二哥闹着玩呢。”
乾明帝转头狠狠瞪谢朝溶眼
“殿下……”谢朝泠窘迫道。
袖子下头,谢朝渊狠狠捏下他手。
谢朝泠松口气。
道道热菜冷菜送上,谢朝渊每样都会夹出些,让谢朝泠吃。
这样场合赏赐酒菜给下人本就是寻常事,他这举动倒也不奇怪,谢朝泠没跟他客气,他正好饿。
谢朝泠拎起酒壶。
谢朝渊看着他动作,悠悠道:“既不是恂王府人,为何会跟着恂王起来这庆和殿?你想做什?”
谢朝泠不想理人,帮他将酒杯斟满,伸手示意下。
谢朝渊哂笑:“若不是本王施恩将你带进来,你在外头起码还得站两个时辰,才能吃些这里头贵人赐下去残羹冷炙,这冷天,没站惯人说不得要遭大罪。”
谢朝泠心道他又不是傻子,两个时辰,他早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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