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春花说，“那条裙子被霍老板发现，霍老板大发雷霆，当着萤萤
面，将那条裙子撕碎剪烂，再全部丢进火里。”
直觉告诉纪询，这不是全部。
张春花确实没有说完。她继续描述回忆里事情——
这不应该，她明明好好地将裙子藏起来
，霍老板为什
会发现？
她看着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萤萤，这是哪里来？”
“查尔斯送。”霍栖萤说，她比划，“上回来家里黑头发灰眼睛男人，他有外国血统，英文名叫查尔斯，中文名好像叫林什，哎呀，忘记。”
“是不是太贵重……”张春花迟疑道。
“才不贵，贵不是衣服，贵是
。”霍栖萤笑嘻嘻说，“只是国内国外不好寄送而已，不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对，他还送来
封信，说是要送船票过来，让们家人去国外旅游。”
她是美丽。
裙子裙摆层层叠叠，波浪样，袖子也是漂亮，如同花瓣似簇拥着白皙胳膊，那条胳膊并不苛刻瘦，它带着丰盈弧度，可想而知握住手感。
“好看吗？”
霍栖萤从阳台跳进来，她双手提着裙摆，在张春花面前天鹅样旋旋身。
裙子裙摆，便如天鹅翅膀，舒张绽放。
“好看，好看，好漂亮……”张春花讷讷说，想摸又害怕自己粗糙手指刮花裙子。
候，悄悄进到霍栖萤房间。
房间里没看见人。
只有床帘，在大白天里被放下来。
萤萤藏在床里边？
张春焕暗想，走上前小声叫叫，抬手掀开帘子。
美丽人谙熟于自己美丽。
切华服珠宝，不过是妆点她轻薄饰品。
这时张春花心中竟生出种怨恨，为什霍老板不愿意给萤萤穿漂亮衣服？明明霍老板有这个能力。他可以将女儿美尽情释放。霍老板真在恐惧着他越来越美丽女儿吗？他以为用些灰暗色调，就可以抹去萤萤光彩吗？
美丽又有什错？
“后来呢？”纪询忍不住问，“霍栖萤上船？”
然而霍栖萤粗,bao地将自己裙子捞起来，塞到张春花手里。
“第眼看时候挺漂亮，后来觉得也就那样。”裙子很长，尾纱被张春花拿着也不妨碍霍栖萤行动，她窝进旁边椅子上，“虽然应该挺贵。”
不是应该挺贵，是肯定很贵。
张春花小心地看着尾纱上珍珠，珍珠并不是这条裙子全部珠宝，这条裙子腰带上，还有蓝宝石攒出花朵。
真好漂亮。
里头也没有人，只有铺好被子，寂寞伏在床铺上。
这时候背后忽地传来声音：“花姐！”
张春花吓跳，蓦然回头，看见——
天样碧蓝，云样蓬松，阳光像金圈样将她勾勒得毛茸茸。
霍栖萤穿着身哪怕在电视杂志上也没有见过裙子，从阳台转出到她面前，那裙子层层叠叠，拖着长长纱尾，纱尾还缀着颗颗白色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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