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时濛忽然想起正午见过太阳,灼烫,刺眼,却还是让人想要靠近。
于是他选择闭上眼,收紧臂膀,再疼也缄默不语。
时濛不说话,也不动。
似是觉得他反应有趣,傅宣燎又笑声:“你鞋呢?”
不想听下去,时濛故技重施,后仰身体,封住他乱说话嘴。
这吻相比昨天多温柔,少蛮横,也许因为昨天受伤,不得不收敛。
还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多点都算偷来。
……
时濛在梦中捂住耳朵,在椅子上蜷缩身体,惊醒时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缓慢地伸出手,落在窗外片朦胧黑暗里,神智回复清明同时,时濛想起今天是最讨厌星期天,恹恹地再度合上眼。
又要等上六天,等到下个星期六……
“醒?”道低沉嗓音自身后传来,打断时濛思绪。
照着他苍白无血色脸,头晕目眩。
又是傍晚,时濛做个梦。
漆黑,只有声音,零碎声音,碗碟砸下刺耳,桌椅倒地轰鸣,雷声,雨声,在没有阳光阴暗角落里,如同霉菌疯狂滋生。
他听见母亲歇斯底里哭喊,同伴童言无忌嘲笑,画纸被撕碎声音飘在很远地方。
“叫时沐,是你哥哥。”稚嫩童音。
克制与放肆既矛盾又和谐,唇齿缠绕尾声,傅宣燎低头,看见时濛攀上他腰两条腿,忍不住嗤道:“你还真是不客气。”
细瘦脚踝在后腰交叉,裸露脚背随着呼吸晃动起伏。时濛将双手环在傅宣燎脖子上,后背贴着冰冷白墙,眼底却被有温度颜色填满。
对视刹那,傅宣燎愣下,神色几分诧异几分阴郁,转瞬又变回混不吝笑。
温热吐息喷在颈侧,傅宣燎凑近,半真半假地问:“时濛,你不会真喜欢吧?”
很久以前听说,得到双方当事人认可记忆才称得上段真实故事,而被方遗忘掉,最多只能算场哗众取宠独角戏。
先是肩膀缩,待到反应过来是谁在房间里,时濛几乎是立刻扭过身去,赤脚踩地站起身。
梦里最后声音来自个男孩,与所有人都不样,他说:“你画得真好看。”
还说:“别怕,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
为守住这方安全领地,时濛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把人抱在怀里时候,仓皇心跳才重归平静。
耳边响起声低笑,被抱住人在很近地方开口:“看到这高兴?”
“在这个家里,你必须摆正自己位置。”威严男人。
“救救他,救救他吧,妈妈求你。”尖锐女声。
“为什死不是你?”带着哭腔指责。
“你以为进这个家门,就是时家人?”事不关己提醒。
“等着吧,你会遭报应,你们都会遭报应。”铺天盖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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