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名字,李碧菡眼神恰到好处地暗下。
“这孩子打小性子就野,不服管教,在身边待这久,也没什改变。”她叹口气,“就是委屈你,正是年少有为大展拳脚时候,却被困在们时家,还要常常过来。”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至少傅宣燎记得,
下楼进到起居室,空气中柑橘香气浓郁,甜得傅宣燎险些又打喷嚏。
“小傅来,随便坐。”
时家女主人已经等在那里,桌上茶香袅袅,倒有些谈话氛围。
傅宣燎入座,寒暄后并不急于主动切入正题,拿起茶盏握在手中把玩。
下午和高乐成去他们家新开高尔夫球场,在那儿偶遇时怀亦夫人李碧菡时,傅宣燎便觉察出丝刻意,后来李碧菡邀请他去家里小聚,加上今日时怀亦不在家,更坐实他猜测。
正是知道不会得到回答,傅宣燎才随口发问,想着能让时濛不痛快阵也不赖。
两人争锋相对惯,处处都要分个高下,谁能牵动对方情绪,谁能令对方乱分寸,便是赢家。
因此今日傅宣燎拔得头筹占据上风,抱着时濛将他放回床上时候,顺势掐着他腿弯将他整具身体往床里压,腾出只手拍拍他脸蛋,轻佻地哄:“今天有正事要办,宝贝改天再投怀送抱。”
今天来时家纯属计划之外,路过二楼便推门进来瞧眼,被时濛抱住更是意外。
不过怎说呢,合约在身,给甲方漏点利息也是给自己图方便。
“昨天老时只顾着拉着你聊生意上事,都没能插上嘴。”李碧菡坐在沙发单人位,笑得温婉,“听说你母亲去国外调养身体,忙得也没赶上送她,等她回来,务必带她来家里坐坐,亲自煲汤给她喝。”
傅宣燎自是应下。
李碧菡和家母蒋蓉年纪相仿,又毕业于同所师范院校,各自嫁人后作为同圈层太太也经常往来,算得上闺中密友。
也因此当年两家人曾口头结过亲,想把傅宣燎与时思卉凑对,后来事情没成,几经兜转傅宣燎却还是落在时家,也算美事桩。
说起往事,李碧菡颇有感慨:“小时候,你们三个就玩在起,跟亲样不分彼此,们当时就觉得是场不可多得缘分,后来加上时濛……”
直起身,傅宣燎把掉在阳台边拖鞋踢到床边,走到门口又回头,后知后觉地问:“你戒烟?”
时濛在哪儿躺下就在哪儿待着,翻个身,懒得理他。
由于保持着良好健身习惯,傅宣燎年到头连感冒都罕见,全身上下就呼吸道残留点陈年旧疾。
之前换季鼻敏感,有回进屋时濛正叼着烟站在阳台上,阵风往里吹,烟味直窜鼻孔,呛得傅宣燎连喷嚏带咳嗽,险些把心肝脾肺肾咳出体外。
所以时濛身上没烟味,傅宣燎很快就发现。不过纸合同维系关系,再者个星期两人仅有晚相处时间,他不至自作多情到把时濛戒烟原因扯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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