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别叫他跑。”
殷承玉想想,又提醒道:“和他交过手人说,他很有些邪门本事,滑不溜手。你交手时留意些。”
薛恕应声,便走向道观。
他故意将脚步放得很沉,走到紧闭门前时,还前后张望许久,方才神色犹豫地扣门:“有人吗?有人吗?”
扣几下门,见没人应声,他又高声道句:“若是没人,便进来。诸天神仙,多有得罪,请莫怪罪。”
这白鹤观因为荒废多年,早已经断香火。山上道士走走散散,到后来,只剩下两人还守着这破败道观。
人是早就死忘尘道人;另人,则是今日要抓老道士。
这两人本是对师徒,因为道观难以维持生计,便下山谋生,靠着些玄虚之术骗取钱财。师徒两人分工合作。老道士负责在暗中布局吓唬人,而忘尘道人则摆出仙风道骨高人模样,趁机揽客,高价卖符除妖。
后来忘尘道人靠着坑蒙拐骗有些名气,便入万有良眼,又被殷承璟送到望京城去。
但不论万有良还是殷承璟,他们都只知忘尘道人本事不小,能模仿手迹和仿造印信,却不知道他这身本事,全是他师父教给他。
,只看着窗外。
马车行三刻,才抵达福寿宫。
殷承玉进去上头香,又在福寿宫中用斋饭之后,方才离开。
只不过他并未折返天津卫城,而是走小道,去另处。
——此行真正目地,是处建在八仙山半山腰道观。
他边念叨着边朝四方各作揖,像个在山中迷路少年郎般,忐忑又紧张地去推道观门。
这荒废破败道观自然是没有门栓,推开之后,他警惕地探头看会儿,才踏进门内,准备往里走。
刚迈出步,旁边忽然飘出道苍老声音:“你是谁?”
薛恕仿佛
这老道士心眼可比徒弟多多,深知闷声发财道理,并未让忘尘道人,bao露自己存在。若不是殷承玉派人细查忘尘道人生平,从中发现端倪,顺藤摸瓜找过来,恐怕还不知道这老道士存在。
这老道士久混市井江湖,不仅性情警惕,身手也十分得。殷承玉先前派人来拿过次人,却不慎叫他逃。
原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没想到他乔装打扮之后,竟又悄悄回道观里。
殷承玉接到消息,便立即带人过来。
忘尘道人被灭口太早,许多东西都死无对证,这老道士知道事情恐怕不会比忘尘道人少。为确保万无失,他才特意带薛恕过来。
道观已经有些年头,不仅门前柱子掉漆,连门匾上字也淡颜色,远远看去,只隐约模糊看出“白鹤观”三字。
殷承玉并未靠近,而是无声打个手势,命人将道观围起来。
薛恕跟在他身侧,立即领会他目,低声问道:“殿下要抓谁?”
“个滑不溜手老道士。”
殷承玉这才与薛恕讲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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