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殷承玉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怒意,叫薛恕胆子也大起来:“殿下好看。”
竟然还敢顶嘴,果然是自己对他太过容忍。
殷承玉都要被他气笑,坐起身来,指着外头冷笑道:“现在就给孤滚下去。”
薛恕不动,却也不再顶嘴,只低垂着眼眸道:“还没到福寿宫。”
没到福寿宫,自然就还需掩人耳目。
此时两人坐卧,薛恕垂着头,目光就不可避免地落在殷承玉脸上。
殷承玉阖着眼,眼睫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动。淡色双唇轻抿着,饱满丰润,叫薛恕下就回想起梦里时,这两瓣唇被咬破,凝出血珠模样。
那是另种风情。
是九天之上冷月堕凡尘,沾染世俗污浊后,蛊惑人心艳。
薛恕无意识舔舔唇,压制在心底野兽又叫嚣起来。
次日早,天才蒙蒙亮,殷承玉就乘着马车出行馆,往小稍直口福寿宫去。明面上借口自然是说想去福寿宫上柱头香。福寿宫在天津卫名声颇大,殷承玉到天津卫,想去看看并不会引起万有良等人警惕。
薛恕亦随行。
只不过碍着还需要他稳住万有良,所以他并未在随行队伍中露面,而是和殷承玉道坐在马车里。
行馆里备马车自然没有东宫宽敞舒适,殷承玉早早起来,本就困乏,再加上城外路面不平,被马车颠簸,就有几分不适。再看见坐在旁薛恕似乎没有半点异样,他便指指身旁空位,道:“坐到孤这儿来。”
薛恕依言坐过去,正要开口询问,就被他轻飘飘睨眼:“坐好,莫要乱动,也不许说话。”
殷承玉捏捏眉心,吐出口郁气,指尖点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离福寿宫,你就滚下去,不许骑马!”
薛恕乖顺应声“是”,又道:“那继续给殿下按头?”
“你闭上嘴,孤自然就不会头疼。”殷承玉狠狠剜他眼,不再理会他
那嘶吼声不断蛊惑着:靠近他,占有他,弄脏他。
将这举世无双尊贵之人拉入泥沼,染上他气息,打上他烙印,与他共同沉沦在污浊之中,自此再无法逃离。
可最终,他只是深深望着殷承玉,目光贪婪地寸寸舔舐过他肌肤,指尖却极克制地在他发间轻按。
“你若是再盯着孤看,便滚下去。”
殷承玉睁开眼,气恼地对上他眼睛。他本准备小憩会儿,结果薛恕目光如有实质,寸寸在他脸上刮过,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说完之后,他顺势躺下,头枕在薛恕腿上。
这人肉枕头,果然比硬邦邦靠枕要舒服多。
“再给孤按按头。”交代完,殷承玉就心安理得地阖上眼。
倒是薛恕感受着腿上分量,再低头,眼底映着张梦里出现过妍丽面孔,时间连呼吸都乱几分。
他攥紧手指,又缓缓松开。沉沉吐出口浊气来,才克制着将手放在殷承玉头部,避开发冠,控制着力道按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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