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习清打开那扇门。
里面漆黑片,什也看不见,沉沉黑暗将切吞噬得彻底,可那些回忆却如同海啸样席卷而来,毁天灭地。
夏习清故作镇定地打开灯。这个房间终于亮起来,其实就是个再普通不过儿童房,深蓝色墙纸和天花板,小小书桌,还有孤零零张单人床。唯不同是,墙壁上贴满夏习清小时候画画。
周自珩注意到,他窗户和阳台,全都装上铁栏杆。
看起来就像个小小监狱。
他手握住门把手,手指收紧,在打开瞬间忽然犹豫。
周自珩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他情绪变化,他肩膀在发抖,越抖越厉害,像是得某种重病病人那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怎?”他抱住夏习清,语气有些犹豫,“这是……这是什房间?”
夏习清低着头,紧紧地咬住自己后槽牙好让自己抖得没那厉害,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地面对这些过往,以为那些过去都已经过去,已经不足以成为折磨他梦魇。
潘多拉盒子总归是要打开。
能不能将夏习清心暖过来呢。
他不确信。
“她掏空心思建座美术馆,用名字命名,作为十岁生日礼物,她专程请法国个蛋糕师,将蛋糕做成雕塑模样,仿照着玛主汉·莫荷雕塑名作《母爱》做,切都很体面。”走上最后级台阶,夏习清停下脚步,像是在等待周自珩。
“然后呢,那座美术馆……”
“然后她就在那座美术馆开业当天,死。”夏习清继续朝前面走着,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浑身抽搐,倒在和蛋糕前。”
“记得你在真心话大冒险时候问过,为什怕黑。”夏
“这是房间。”夏习清努力地克服冷战,试图转动门把手那刻,只温暖干燥手掌覆住自己,周自珩声音也是暖,如同汪年轻温软泉水,缓缓地淌过来,覆在这不堪击冰层。
“如果你真克服不,没关系。”周自珩拇指如既往温柔地蹭着他手背,“舍不得。”
舍不得亲眼看着他走入痛苦之中,这对他来说实在煎熬。
夏习清无声地吸口气,抿起嘴唇。
“不,需要你。”他抬眼去看周自珩,“如果你不在,永远都不敢踏进来。既然你都有勇气让叠加态坍缩。”他勾勾嘴角,“也可以。”
周自珩上前步,牵住他手,指尖冰凉,和这湿热温暖仲夏夜格格不入。
“当时根本没觉得怎样,大家都好慌,还说,没事,妈妈在家经常这样,她会儿就好。”夏习清笑道,“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好起来。”
夏习清脚步顿顿,停驻在扇深蓝色门前,沉默半分钟。
“那个蛋糕口都没吃呢,好可惜,再也没有人会为做那漂亮蛋糕。”
其实也不是为,是为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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