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还那小,只有五岁,就在那扇门背后,捂着伤口满手是血,撕心裂肺地喊着爸爸妈妈,没有人来救。”
“房间里好黑,没有声音,只有个人,只有。”夏习清浑身颤抖,眼泪像是断线珠子,“如果当时有个人来救就好。”
以前奢望过爱。
极尽所能展示自己闪光点,学着去做个不会让他们丢脸小孩。
但后来才发现,需要根本不是爱这样奢侈品。
习清声音很沉,仿佛是颗被轻轻放在湖面上石头,重重地,沉默地下坠。
“从记事时候,他们每次吵架都会哭,可能是影响到他们,于是就被扔进小房间里,反锁上,关上灯,让在黑暗里自反省。可那个时候什都不懂,只会害怕。”
他缓缓地走到阳台那个栏杆那儿,手指抓住晃两下,“还是很坚固。”
“又次家里来客人,他们刚吵完架,还哭个不停,所以自然而然地就被关起来,但是好害怕,于是就跑到阳台大声地哭,客人好像听见。”夏习清背靠着栏杆坐在来,坐在地上,“为避免这种丢人现眼事再次发生,他们就锁住阳台,劳永逸。”
周自珩几乎无法想象,夏习清童年是在怎样畸形家庭中度过。
只是需要个人,在害怕时候,替打开这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习清最希望有人来救他时候,是他五岁被母亲伤害那年。
那年,周自珩出生。
“哦,差点忘。”夏习清单手脱下自己上衣,低头指下自己腰间那道陈年疤痕,“这个你看过吧。”
“妈有次在家发疯,对说,都是因为出生,她人生才走向不幸。”夏习清眼睛忽然就湿,“如果不存在就好。”他手虚握着,仿佛握住把利刃,下子刺进自己身体里,“她亲手捅进来,拔出去,然后把锁在这里。”
“她以前也曾经抱着说,是她这辈子创作出来唯件艺术品。可后来她又那痛苦地控诉,说是她悲惨人生罪魁祸首,她必须毁掉。”
“可,”夏习清终于泣不成声,“只想成为她孩子。”
周自珩几乎崩溃,他上前紧紧地抱住夏习清,这个人终于还是和当初那个在他怀里无声哭泣人融为体,同样这赤·裸,这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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