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分钟再打开，他在心里默念霍行之交代给他
话，然后深呼吸。
整个考场安静无比，细微书写声和偶尔响起纸页声被噗通噗通心跳声彻底掩盖。岑星全身僵硬着，努力在心中对自己进行安抚。
要是
切顺利，成绩出来以后，就可以跟虞惟笙约会。虞惟笙会觉得他很出色，会夸奖他，或许还会有点点喜欢他。
他追求计划会有个最完美开场。
正
时间分秒过去，他因为焦躁愈发头晕眼花。眼看时间过半，他才答
小半填空题和道简答题，选择题基本都靠乱猜。
越是如此，越是思维混乱。他偷偷抬起头，向斜前方霍行之方向看过去。
不凑巧是，监考老师在此时恰好也朝他方向看过来。两人不经意间对视。
岑星因为做贼心虚，吓得六神无主，赶紧低下头去继续看向试卷。
行行文字看在眼里，仿佛乱码，完全无法消化。他大脑嗡嗡作响，连汉字都快看不明白。
“等
做完，会咳嗽两声。到时候你做好准备，过半分钟就把答案丢过来。你拿到以后先藏在袖子里，至少过五分钟再打开，知道吗？”霍行之副很有经验样子。
岑星紧张得要命，点起头来像是多年未上油机器人，嘎吱嘎吱。
霍行之感慨：“记得小时候叔叔阿姨对你点也不严格呀，怎
现在逼得那紧。”
岑星低下头。他父母依旧对他无比宽容，连只身转学这样任性要求都满足。
虞惟笙对他其实也不严格。他极富耐心，时常把夸奖挂在嘴上。这阵子岑星几乎每天都会去问他英语题目，偶尔遇上他也不确定，还会花时间去查阅。就算同类型题目岑星反复出错，虞惟笙也不批评，只会遍遍跟他强调答题要点。每每取得点微小进步，虞惟笙都会给予肯定。
就在此时，他听到霍行之咳嗽声音。
霍行之果然传答案经验丰富，纸条丢得又快又准。岑星呆愣愣坐着，写满答案小抄几乎是径直飞进他手心里。
他赶紧把握住。
动作再快，也多少会有动静。岑星不敢抬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余光中隐约捕捉到两位监考老师向他座位所投注而来视线。
他为此两只手止不住地轻颤起来。
虞惟笙跟他说，你点也不笨，以前不过是方式方法不对罢。只要态度端正，慢慢来，肯定会进步。
岑星确实进步很多，只是还不够。
他身边人都对他很好很好，是他自己太贪心，渴望些更为奢侈东西。
当考试铃声响起时，岑星突然意识到件事。若是靠弄虚作假取得好成绩，那他是不是连“态度端正”这个最大优点都会失去呢。
作弊计划造成过度紧张带来很多副作用。有些题确实不会，看不懂，只能暂且搁置。可有些明明是这段时间以来早就练习过无数次，岑星心里知道大致解法，脑中却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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