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之答案肯定是对。那意味着他错得塌糊涂。
虞惟笙那好,会答应吧。
岑星紧握着那张纸条,直到铃声响起,都没松开手。
老师收走试卷后,教室里立刻变得嘈杂起来。身边人三三两两交流起答案,霍行之回过头来得意洋洋冲他打手势。
岑星低下头,终于松开手掌。
那张纸条上字迹因为吸收太多水分而被晕染开,变得模模糊糊。他慢慢展开,看向霍行之所写答案。
岑星呆滞好会儿,眼泪啪嗒下滴落在试卷上。
监考老师没有发现他手里小纸条,只是看他直紧张做不出题来,过来安慰几句。长相乖巧孩子总是能得到些偏爱。
那位好心老师定猜不到他现在正打算做什吧。
岑星又把那纸条握得更紧些。
他非常想要跟虞惟笙约会,想让他不是为鼓励而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聪明,想被他喜欢。
想着,原本坐在讲台上监考老师毫无预兆地站起来,舒展下肩膀后向着岑星方向缓缓走来。
岑星再度陷入高度紧张。
握着小纸条左手疯狂地出汗,原本微微带些棱角纸张吸收水分,逐渐在他掌心里变得柔软。
他想,可要是被老师发现,又会发生什呢。他会被判零分,可能还会得到处分。虞惟笙会知道他投机取巧,然后对他彻底失望。
监考老师走到他身边,突然停下脚步。
很快,他又把纸条重新握成团,然后趴在桌上。
“喂,你干嘛呢,”霍行之走到他身旁,“快起来,回教室。”
考场是打乱,考完先回教室吃饭,吃完再回来考下午那门课。再不走,这个班级原本学生就要回来。
岑星用力吸吸鼻子,却没有抬头。
他怕被老师和其他同学看到自己正在哭。
但那太难。靠自己努力难,靠投机取巧也很难。
因为他还想自己在得到那切时候,心里只有纯粹喜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慌慌张张,毫无底气,甚至觉得愧疚。
作弊也是需要天赋,他不行。若是靠这样取得好成绩,他定会在虞惟笙夸奖他时候哭出来。
岑星把纸条牢牢握在手心里,偷偷地搓。
可不可以回去以后跟虞惟笙商量下呢。向他提出申请,到下次月考时还拥有同样奖励条件,可以吗。再努力个月,他也许就能靠自己能力及格。
岑星瞬间全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
在那短短几秒钟里,他泪水已经充盈眼眶,几乎就要滴落到试卷上。
监考老师抬起手,轻轻拍在他肩膀上。
就在岑星感到绝望瞬间,那位老师轻声说道:“别紧张,时间还够,慢慢写不急。”
说完,老师又在他肩膀上拍拍,继续向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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