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鼓起勇气抬头看看他,想要点头,可脖子不知为何僵僵。见虞惟笙冲自己笑,便也赶紧挤出个笑容作为回应。
好像没什可比性。
但岑星觉得自己会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多喜欢虞惟笙点。
当晚,才刚过九点,虞惟笙就把牛奶端进来。
“临时抱佛脚也学不进太多东西,早点睡第二天精神好状态也好,也许能超水平发挥呢。”他把马克杯放在桌上,示意岑星赶紧喝然后去睡觉。
岑星在做题时习惯把手机放在自己够不到地方,好让自己不被分心,暂时只能在纸上写字。
岑星点头。
虞惟笙伸出三根手指:“大前天?”
岑星皱眉,迟疑好会儿,姑且点点头。
虞惟笙干脆整个手掌同往后:“五天前?”
岑星不敢再点头,僵在那儿看着他,不动。
岑星在吃饭时始终心神不宁。
上中学以来,身边同学在日常小考时偷偷丢个纸条,做手势对对答案,默写时打个小抄,屡见不鲜。岑星事不关己,自己不做,也从未对那些人产生过厌恶抵触。
可真轮到自己,却不知为何涌起空前道德感,觉得那样非常坏,很不应该。
虞惟笙不知内情,见岑星坐在桌边心事重重模样,以为他又是在为考试所担忧,便主动闲扯起来,试图分散他注意力。
“这个动作伸根手指是明天,两根手指是后天对吧,”他边比划边问岑星,“大后天呢?三根手指吗?”
他在草稿纸上认真写道:您还记得答应奖励吗?
虞惟笙微微扬下眉毛,副不置可否神情,反问道:“看来你很有信心嘛?”
岑星咬紧嘴唇,并不看他。他完全没自信,以他现在进度,要及格根本是不可能。许多考点,岳霄还没来得及教他。
他只是有别不那正当方法。
“也觉得星星可以,”虞惟笙说,“你讲信用,当然也讲信用。”
“也不对,天以前指是前天,那五根手指应该是四天前。”虞惟笙分析起来。
岑星彻底混乱。连正确表述方式都下子想不起。
“手语还挺难。”虞惟笙感慨道。
岑星很小就开始学手语。他能听见声音,所以比其他小朋友学得都快,这多年下来,早就跟普通人开口说话那样成本能部分。可现在,他被虞惟笙闹得也觉得手语好像有点难。
“这难你都能学会,”虞惟笙说,“区区数学不在话下。”
岑星当即陷入沉思中。
手语中当然不是这样表述,不过看着居然还挺有道理。也不知道虞惟笙是不是在开玩笑,认真纠正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点傻。
见他犹豫,虞惟笙干脆地改变问题:“那如果要表示昨天,该怎做?”
这个很简单,岑星立刻抬起手来,用食指越过肩上方向身后点下。
虞惟笙点头,也学着他样子抬起手来,食指和中指同向后点下:“那这就是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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