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事实竟如此,少年皇帝呆呆,他原本以为能杀呼延智、伤呼延骏谢严必定孔武有力,故而看到折子第反应就是不可置信,即便沈寂再不挑,也不可能看上个跟他自己差不多威武少年吧?
如今听赵御史这番解释,才恍
“回陛下,老臣知道此事。”赵御史轻咳两声回道。
皇帝微沉双目,“那你可知,谢严于众目睽睽之下,斩杀呼延智事?”
赵御史心里咯噔下,额上微微冒汗,“回陛下,老臣亦知。”
“既如此,”皇帝狠狠将折子扔到他身上,“你看看你写都是什东西!”
赵御史呐呐不敢言。
长衫,头上戴着简朴木簪,看起来仿佛就是位清贵闲人。
殊不知,他那衣裳上绣线由最优秀织女纺织而成,纹路则由江南最为手巧绣娘穿引而就,髻上木簪由最珍贵木料所制,连玉器都无法媲美,木簪也由技艺最为精湛雕工雕琢而成。
看似质朴,实则华贵至极。
“王爷!不好!”王府管家满头大汗跑过来,在屋外慌乱道,“世子受伤!”
齐王不禁皱皱眉,将画卷与美玉放置妥当,道“进来说话。”
“你弹劾沈寂看上谢严美色,这才重用于他,引起西北军不满。朕问你,你可亲眼见过那谢严?你可亲耳听闻西北军将士不满?你可亲眼见到沈寂与谢严苟且?”皇帝气得脸都红,“赵御史,朕不知你弹劾依据在何处,亦不知为何大魏两位良将在你心中竟被比作嫖客与娼妓!”
他越说越气,猛地将御案上茶盏掀翻在地,“赵御史,你这道折子若是被将士们瞧见,他们得多寒心!你若不愿做这御史,朕就成全你!”
赵御史“啪”地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请听老臣言。”
怒极皇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
“并非老臣诋毁沈将军和谢将军,只是外头传言皆是如此,都道那谢严生得貌若好女,在军中与沈将军暧昧难解,当真是、当真是伤风败俗。若军中首领不能以身作则,那底下将士又该如何自处?百姓又该如何信服朝廷威严?”
管家躬身而进,将魏谦受伤昏迷数日不醒消息说个清清楚楚,却只听他主子冷静吩咐句“派人护送薛神医去趟栗阳,让罗贤起去,查清世子受伤真相。”
对于魏谦被囚室重犯奋起报复打伤消息,齐王个字都不信。可如今沈寂未死,西北军依旧掌握在他手中,想来这份消息就是沈寂令人放出来,沈寂如此伤害皇室贵族,如此蔑视朝廷监军,那定然不惧弹劾。
小皇帝是信任沈寂,但弹劾次数多,哪个为君者会不起疑心?沈寂伤害他儿,他就用流言将沈寂拉下神坛!
翌日,御史折子就摆在御书房书案上,少年皇帝将折子从头到尾浏览好几遍,着人召来御史大夫。
赵御史年已五十,两鬓生白,见到皇帝行礼后,就听年轻皇帝问他“赵爱卿可知沈将军之前昏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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