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这贼老天啊!
可就算天时地利人和都叫他弯,身为条铁骨铮铮硬汉,云清也誓要抗争到不剩兵卒。
云真方才那几句话说出口,身上兴师问罪气势已弱许多,他弱,云清立马就强,正所谓天晴雨停,他又觉得他行。
于是云清逮着亲吻空隙抬手捂云真嘴,极力扮出副关切模样,诚恳中透着三分贱兮兮,干笑两声道:“呵呵,那个,师哥你……别是算错吧?你要算错可就尴尬。”
算错不是绝对不可能,这是人脑袋,又不是计算机,卜算还这复杂……
这几个字云真说得极轻,轻得像桃花袅袅落在水面,且也如花瓣般,惹出片片络绎层叠涟漪。
云清被那涟漪波及得心尖颤,正无措时,云真已微微偏头,衔住他嘴唇。
云清惊得眼睛闭,可预想中酥麻蚀骨情欲狂潮并没接踵而至,这个吻极尽温柔,没有逗引撩拨意味,倒像种对爱慕倾诉,那细腻摩挲、若即若离力道,与掌心温厚热度,都令云清切实地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
云清心跳如鼓,虽仍负隅顽抗着,却是越来越难以支撑。
是因为,他对云真不是没有感情,不止有,还深厚非常,这辈子也难有第二段。只是云清从未将两人关系往这方面想过,云真告白来得如此急切突然,云清时转不过来,难免会觉得别扭和害羞。可云真早已是他此生最亲密、最信赖、最离不开,也是最放在心尖上人,如今只是要在这份感情中加味料,其他照旧即可。
云真定定地望着他,探出舌尖,在他掌心处轻轻舔记,低声道:“不可能。”
云清右掌倏地腾起团火,把他右半边身子都烧得热辣辣,而他甫收回手,云真便擒住他手腕继续吻他。
根本就不和他废话。
云真口咬定没算错,云清关于此事借口也就没。
借口用光,那换谁来都没办法,毕竟师哥这厉害,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那就只能逆来顺受着呗,千错万错,都是禽兽师哥和贼老天错……云清这想,就像对谁有交代,自,
二是因为,云清本身就有深柜嫌疑,他向来恐惧同性之爱,可这恐惧并非真出自厌恶抗拒,而是出于担心真面目被,bao露,担心自己变成自己不想成为样子——而这可能性偏偏是极大。所以他才要通过愤怒和嫌弃来掩盖自己恐慌,但天性既已如此,再多抗争也是徒劳,他费尽心思筑成高墙在天性面前脆弱得像层窗户纸,捅就破。
何况云真岂止是捅,他是从下午捅到天黑……
红鸾星动,桃花入命,这卦象必得是被卜算者有心仪之人,且极有可能与那人喜结连理时才会出现,如果被卜算者只是遭恶人侮辱,不仅不会红鸾星动,还会生出刑煞灾厄卦象。
也就是说,云清这边还别扭着羞于面对现实,老天爷却反手就把他卖。
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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