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房间里气氛下子变得非常古怪。
之前坦荡荡凯文和牙尖舌利奥斯维德突然都没话说。
房间里时间除两人并不同步呼吸声,以及毛巾触碰到身体发出点潮湿水声,几乎没有任何别声音。
凯文出问题是两只胳膊,血肉蹭染位置也基本上都分布胸口下
“不太习惯——”凯文干巴巴话还没说完,就被奥斯维德又堵回来。
“你昏睡那几天也没少洗澡,怎也没见你有意见?看你挺习惯劳皇帝大驾。”奥斯维德说着,挑挑下巴,仗着体型优势道:“比技巧你现在少两只胳膊,比力气你就别挣扎,刚才不还嚷着糊身血受不?这会儿又受得?”
凯文:“……”
他默默翻个白眼,心说反你,抬脚就要把皇帝踹出门,结果被皇帝眼疾手快压住动作:“你天不找机会打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奥斯维德道:“啧——只帮你擦下背后血,前面你爱用爪子勾就勾去吧。”
“也行。”凯文欣然应允。
奥斯维德让凯文在里间避下,而后招来几个手脚麻利内侍官,把床上沾血东西统统换遍,连地都迅速抹干净。
热水几乎是现成,内侍官兑好温度,端进房里。
“后面来就行,你们出去吧。”奥斯维德接过毛巾,把人都轰出去,再度关上门。
那些内侍官都是守规矩,不该看不乱看,不该说话也绝不会乱说。所以凯文在这屋里呆几天,出这条走廊,就没人知道。
非常时期非常做法。尽管不论是当神还是当人,凯文都不太习惯跟人这贴近,但是毕竟爪子不方便,背后部分确实勾不到。于是他嗤声,没好气地收脚,道:“行吧。”
旦交涉达成致,凯文就会变得非常干脆。他那双爪子还挺利,三两下便把那件血衣给剥,露出瘦削却并不单薄上身。
他肩背胸腹都覆着线条漂亮肌肉,薄薄层,并不贲张,却每点都恰到好处。这看就不是刻意练出来,而是在经年实战中凝成。
凯文看到奥斯维德垂着眼睛重新把半凉毛巾弄热,眼皮扫便转到他身后。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当散着热气毛巾和另个人手指冷不丁碰到背上时候,他还是感觉有层鸡皮疙瘩顺着他脖颈路爬到他太阳穴。
凯文听见门响,便从里间出来,边走过来边道:“毛巾放这里,你忙你去。”
奥斯维德根本没理他,只将毛巾浸在温度刚好热水里打湿,头也不抬冲凯文丢句:“把那抹布脱吧。”
凯文:“……”
“擦个身体这种事情,就不牢皇帝大驾。”凯文干笑声,抬手挥挥,哄鸡似要把他赶出去。
结果奥斯维德不退反进,已经站在他面前,手拎着冒着点热气毛巾,冷笑道:“这种时候又知道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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