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
出去，
路空旷，漫天星辰。人声渐渐远去，周围可见
人烟越来越少，顾如琢在往高处开，头顶星星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藏青色天幕如同深海，星辰闪烁仿佛游鱼粼光，耀眼闪烁地朝人压下来，令人晕眩。
顾如琢开上戈壁滩高处，地势层叠断层，星辰和晚风断在他们眼前。
“吃好吗？”顾如琢停车，问他。
程不遇说：“还没有。”
顾如琢又笑笑，好像是无奈似：“那你把你小饼干带着，走，
们上去。”
程不遇没有理他，饮料好喝，他也不想拉踩姜茶——他最近学会“拉踩”这个词。
他口饮料，口小饼干，安安静静地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
黑夜，戈壁滩很寂静，剧组为避风，也是为选景考虑，选是处沙丘和悬崖下，周围有大棚挡着。
“安全带系好。”
顾如琢边说，边伸手调下导航。
有情感感知，并不觉得，只是凭理智知道个私生子身份进家门，应该怎
去做，实际上那些人怎看他，怎对他，他都无所谓。与人打交道，都是样要左右逢源，要背好社交条例，除非他可以自己个人过，那这个状态就是永远。
顾如琢那时仿佛也在思考：“觉得有点憋得慌，你不觉得也好。”
众星捧月，万千宠爱，程不遇并不理解他是怎想，为什会觉得憋。
后来熟，他渐渐也知道，顾如琢大概就是这个奇怪人，于是他也不问。
顾如琢鼓捣半天，终于调出两杯饮料，他放两片薄荷叶，就端过来，递给程不遇杯。
他解下安全带，又起身过来，俯身给程不遇解开安全带。男人太高，俯身就挡住
程不遇也不知道他要干什，只是想起来之前都有专人司机开车，他问道：“你会开这个吗？”
“放心，平常不敢开，戈壁滩上还是敢开。”顾如琢看好导航，顺手点起根烟，习惯性问他，“要烟吗？”
程不遇摇摇头，他看顾如琢准备点上，又说：“在吃东西，你不要抽烟。”
顾如琢被他说得愣，怔下后还真把烟放下，透着几分无措：“好，不抽。”
程不遇于是继续吃小饼干。
程不遇闻见果香，以为是饮料，于是喝大口，接着就呛住，咳嗽起来，脸颊红润。
这酒味道很奇异，顾如琢往里加海盐、薄荷、红石榴糖浆、人参和猴面包果汁，层次丰富而怪异，冲击力很强。
顾如琢赶紧找纸巾递给他：“是酒，里边有些伏特加，”
程不遇缓会儿，接着又喝口，这次换小口抿，他显然也觉得这玩意不好喝，但是喝口，又忍不住想要再试试，就这样口口喝，居然很快下小半杯。
顾如琢坐在驾驶座上，边看路，边偶尔回头看他，他眉目平静而锋利，但没忍住咳下，平静地说：“是不是也挺好喝？不比姜茶要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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