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不遇说。
他仍然不太理解。
顾如琢歪头看他：“你不觉得……在这里吃饭憋得慌吗？”
程不遇又怔
怔。
他没
那时顾如琢发现，却只是笑：“
天吃这
多，你不腻啊？别吃坏胃口。”
他顺走最后个小蛋挞，之后就没有下文，程不遇也没有听到这件事还被谁提起过。
只是程家
厨子休完假回来之后，忽而会给他主动留点心。
那厨子长得胖胖，很普通人，会趋炎附势，却不算坏，他见他，就嘿嘿笑着说：“如琢说他不爱吃甜，他那份给你吃，回头让你帮他写作业，你饿就跟
们说声啊！”
程不遇有点奇怪。
食配甜饮料，会儿你又腻。”
程不遇于是不说话。
他忘顾如琢是什时候知道他爱吃甜食，好像是高中第年过年后。过年是在程不遇小姑家，顾如琢也在那儿，他和他住层，房间也挨着。
程家人对顾如琢，明显比对程不遇要热切。程不遇先不论身份，首先就沉默，安静，而且非常拘谨，大人们不喜欢这样小孩，觉得没意思，反而顾如琢是团宠，不管是不是真心，大人们总是对顾如琢好上很多。
当时程家聘用几个厨师做年夜饭，其中有个西点师，蛋挞和巧克力栗子蛋糕做得绝，小孩们都喜欢，顾如琢哪怕不爱吃甜食，也喜欢。
顾如琢成绩直很好，就是学生时代最招人恨那种天赋党，十天半个月不上课，下课跑去打篮球，成绩照样稳居前列，他顶多需要借他书看看考纲进度，从来说不上要他帮忙写作业。
隔天晚上顾如琢回来，他想想后，去问他：“你……需要帮你写作业吗？”
他以为这是个先斩后奏条件交换，想来想去，以他理解，也只能想到这层。
顾如琢愣下，半晌后才想起来这件事：“哦……你说这个，你要是无聊可以帮忙写写，不无聊也不用，寒假作业不用交。”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说话，顾如琢又是老半天后，才琢磨出他意思，回头告诉他：“瞎说，你不用放在心上啊。”
虽然过年，顾如琢也要去录节目，天里经常也不在，经常吃不到，他提嘴，于是小姑记着，厨师放假前最后天，特意让厨师做两盒蛋挞和纸杯栗子蛋糕，全部留给顾如琢。
那天顾如琢回是回来，但不知道跑哪去，小姑上来看这帮孩子，顺手就把点心盒子给程不遇。本意是让他转交，但又被个电话叫过去，所以话没说清楚，程不遇听成是给自己。
等到顾如琢闻讯而来找小蛋糕吃时，两盒蛋挞已经被程不遇吃得只剩下个半。
那时他有点紧张，尽管姓程人是他，但他知道顾如琢脾气，捉摸不定，张扬肆意，很不好惹。有很多事情，顾如琢来做非常自然，他却凭借理智知道，不是他可以做。
比如任性，比如娇蛮，比如大胆开口想要多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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