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来自于夏樵手机,他让到边接个电话,得知带他们去葬寿盒司机已经出发,正往这里来。
闻时朝挂钟看眼,这才发现6点,他们收拾收拾该出发去山上。
刚刚话题被打个岔便没再续上。本就是无关闲聊,谢问没再好奇,闻时也就懒得再扯个谎。
夏樵挂电话,匆匆带谢问看眼卧室,然后抱歉地说:“是欠考虑,约时间时候就该说明情况。今天确实情况特殊,也没法继续招待你。后面还有机会。”
闻时心说:对,还盯着你西屏园呢
他这个问题其实很奇怪,没有谁会问个二十多岁年轻人:你见过千百年前某个人?
但那瞬间,闻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这点。
他只是在想,他应该是见过尘不到,甚至还算是那个人徒弟呢。但那是太久太久以前事情。他在人世间往来12轮,生生死死又无挂碍,已经想不起来很多人样子。
当初画这幅画时候,跟在闻时身边还不是沈桥,是他当时徒弟。小徒弟按照要求准备好所有东西,而他在桌案边站天,却不知道该怎落笔。
小徒弟问他是不是笔墨有差错。
谢问捻捻指肚。
他手指同样是病态苍白色,于是拇指沾染那抹红便格外显眼。他用种奇异目光盯着那抹红看几秒,说:“袍子颜色挺艳。”
闻时绷着脸没搭理。
谢问又问:“这谁画?”
闻时终于开金口:“。”
所以他学也没用,注定要被除名。
这事放在很多人身上,都会变成块心病,但谢问好像并不在意。
他从那幅长长名谱图边走过,既没有排斥到无视它,也没有驻足细看它,而是像对待幅普通画,扫量番便移开眼,并不关心。
闻时嘎吱嘎吱吃完盒零食,没滋没味,但聊胜于无。
他又去冰箱摸盒牛奶,几口喝。那股冰凉缓解身体里饥饿感,他觉得自己好些,便扔空盒回到客厅。
他说不是,只是不记得要画人长什样。
小徒弟很愁,他从没见过尘不到,连个参照模子都找不到,又不忍见闻时在桌前耗着,便找各路神佛画像来。
于是便有这个拼拼凑凑东西。
……
屋里突然响起铃声,闻时乍然回神。
谢问那种奇异目光又出现。
闻时被看得很不高兴:“有什问题?”
谢问说:“你见过他?”
“谁?”闻时没反应过来。
谢问指指画像。
夏樵趁着谢问没看到,双手合十冲他磕头,求他去救命。
闻时过去时候,谢问正站在祖师爷像前。
他似乎这块地方格外有兴趣,目光从盛满细灰香炉移到“尘不到”三个字上、又移到画上。甚至伸手在画中人大红衣袍上抹两下。
夏樵差点脱口而出:“使不得使不得,乱碰祖师爷你怕是不想活!”
闻时也皱起眉道:“摸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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