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说得并不具体。而且这个谢问……也不是什
厉害角色。
传言说，判官里面，张家
脉能人辈出，本家也好、外姓旁支也好，都是同辈中
佼佼者。唯独两条线是败笔，其就是昨天来祭拜张碧灵，其二就是被划
名谢问。
哪怕就是这两个败笔，也有区别。
张碧灵家据说资质般体质弱，所以能力有限，但即便这样，也排在闻时这脉上面。
至于谢问，他是天煞命，自己都满身业障，又怎去帮别人？
他明明是来看房子，却只是囫囵扫，反倒对聊天更有兴趣。夏樵亦步亦趋跟着，答道：“18。”
“哦，看着挺小。”
是想说
矮吧……夏樵腹诽。
他胆子小，跟谢问离得近点就会不安，于是三步回头，巴巴地希望闻时能过来救场，哪怕是怼呢。
偏偏闻时装瞎。
当你饿极时候，有人往你面前摆桌美食，然后竖个牌子叫“有毒，就不给你吃”，你烦不烦？
闻时现在就这个状态。
他蹙着眉，盯着谢问看会儿，终于受不这诡异又微妙对峙，扭头走。
夏樵有点担心，叫他声：“闻哥你干嘛去？”
闻时头也不回地进厨房，硬邦邦地说：“找吃。”
上还是老老实实道：“哥哥。”
谢问“哦”声，点点头：“得罪过他？还是你哥哥本来就挺凶？”
也许是离得近，他便懒得费劲，声音轻低不少，但又问得很认真。
闻时：“……”
夏樵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干笑声说：“他今天起早，心情不太好。”
“那你……”谢问也跟着朝闻时看眼，话语间停顿像故意省略形容词，“哥哥呢？他多大？”
夏樵怀疑他省略是“凶巴巴”之类字眼，正要开口编个答案：“跟差不多——”
就听背后远远传来四个字：“关你屁事。”
谢问笑起来。
夏樵这才想起来，沈桥以前说过，不要随意跟陌生人说自己年纪，保不齐碰上个厉害角色。
厨房非常干净，案台上没什东西。闻时挨个开遍柜子，看到油盐酱醋以及生大米。他又打开冰箱，从上到下顺遍，饭菜没兴趣，其他不认识。他强忍着脾气，随便挑个盒子。
听到谢问往客厅那边去，他才从厨房里出来。
于是夏樵回头，就看到某位祖宗倚着厨房门，叼着他昨晚拆封巧克力百醇，凉飕飕地看着这边。
不知道为什，这场景就很神奇。
“你今年多大？”谢问忽然开口。
其实这会儿闻时确实反常，
他以前也就顺嘴堵人两句，更多时候心里想想就算。这明摆着针对还是第次，但这不能怪他，还是谢问错。
明明还不认识，闻时对谢问已经有相当复杂情绪——
方面他追踪惠姑追到西屏园，在弄清事实前，很难对西屏园主人有什好感。
可另方面，他看到谢问就开始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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