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不凶难说,反
“啊???”
方储和宁怀衫面面相觑,总算明白之前那种“假冒”之感是哪里来。
“所以往后碰到事情,若是问,就说给听。”乌行雪漆黑眼珠盯着他们俩,交代完,又忽然想起什似补上句,“哦对,切记,千万不要骗——”
“不不不不。”两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哪敢哪敢。”
乌行雪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忘以前事,那你俩不论跟多少年,有何情分,都是不认。问你,以前凶?”
断臂声哭求卡在嗓子眼:“?”
断臂脸震惊:“什、什?”
乌行雪:“问你姓甚名谁。”
“方储……城主,叫方储。”断臂依然脸震惊,犹豫片刻小声道,“城主,这名字您取。”
“?”
或者缝自己也行。
乌行雪走过去。
宁怀衫看见他就哭起来,眼泪啪啪往下掉:“城主,们错城主,们只是以为有人假扮你,没想造反。”
乌行雪点点头:“噢,知道。”
宁怀衫哭声戛然而止:“?”
乌行雪垂眸,看见自己满手是血。
来大悲谷路上,他直在暗暗运着内劲,就是为不时之需,怕自己没记忆连动手都不会,平添洋相。没想到真碰见杂碎麻烦,他连想都不用想。
也不知魔头当多少年,杀过多少东西,才会把这套刻进骨子里。
其实就在进山谷之前,他还好奇过自己跟萧复暄关系。
虽然个是执掌苍琅北域上仙,个是被囚锁二十五年魔头,但他们之间或许也没那糟糕。
宁怀衫:“……”
这他娘怎答?
乌行雪笑:“现在更凶。”
宁怀衫:“……”
两个手下看向那个伸着嘴不依不饶阴物,心说领教。
乌行雪没想到他个城主,管天管地还管取名。
“您说既然入照夜城,前尘往事就别惦记,换个名字吧。那时候跟野鬼阴物抢食,本来也没名字。就叫这个,直到现在。”断臂……哦不,方储说道。
乌行雪听着,依然毫无印象。
“城主您这是?”
“苍琅北狱里关太久,以前事想不起来。”乌行雪没再避讳。
这都能知道?
他嗫嚅着,把话吞回去。
“假扮”这话都说出来,乌行雪索性提袍子弯下腰,把捏住阴物后脖颈。
阴物嘴撅老长,也没能碰到断臂。断臂总算透口气。他魂都在颤,活气被吸不少,脸色绿极。
“城主……”断臂叫声,正想道歉表忠心。却听见乌行雪问他:“他叫宁怀衫知道,你呢,你叫什?”
可他看着这双手,时间又想不出不糟糕理由。
……
乌行雪静瞬,转头看向那俩孝顺手下。
阴物美滋滋地捧着断臂脸,亲得对方死心都有。
宁怀衫可能刚被糟蹋过几口,这会儿嘴巴抿得像老太太。看得出来,他恨不得缝阴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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