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衫差点以为城主在考验他。但想到他们城主脾气
贯难以捉摸，便不耍小聪明
，老老实实答道：“不知道。”
乌行雪愣：“不知道？你以前跟着
？”
宁怀衫：“跟，多数时候都是跟着您
。”
乌行雪：“那你不知道？”
宁怀衫有点为难：“城主您，说您别生气。”
他说着说着，慢慢住嘴。
因为乌行雪正盯着他，幽幽问：“有说要谁下来？”
宁怀衫：“……没有。”
“那你讲这多？”
“错。”宁怀衫趁着乌行雪没看见，给自己嘴巴下。
他不是看出来你就是本尊？
魔头杀人天经地义，沾点血再正常不过，洗它干什？
磨叽。
乌行雪面无表情在寒潭边站着。
片刻之后，他拎着袍子蹲下，把满手血给洗，洗完抵在鼻尖前嗅嗅。
正挺邪门。
乌行雪威胁完人，撒手。阴物重获自由，咧着嘴就冲宁怀衫去。
在它吸到宁怀衫之前，乌行雪撤他俩身上威压，解那个捆他们裤带道：“把裤子穿上。”
宁怀衫挣，发现自己能动。当即抵住阴物脸，提着裤子蹦而起。
“他娘口又口，你来劲是吧！！！糊得老子满脸都是，呕——”他边呕着边骂，跟方储两人块儿把那左搂右抱阴物弄死。
乌行雪并没答应不生气：“你说。”
他正想说再也不多嘴，就听他们城主忽然开口：“以前跟萧复暄……”
宁怀衫默默等着下文，但他们城主说完“萧复暄”便没后音，不知是在斟酌形容还是怎。
良久之后乌行雪似乎放弃斟酌，转头问他：“关系如何？”
宁怀衫头顶缓缓生出个问号：“？”
这还用问？？？上仙和魔头，关系能怎样？？？
之前暖炉捂出来热气丝不剩，他内劲本来就寒，刚刚又冻墓穴血，这会儿手指像冰样，倒是没有血味。
“城主。”宁怀衫叫声。
乌行雪直起身往回走，下意识朝头顶望眼。
他之前就是从那里被宁怀衫和方储薅下来，那里应该有个活板，通往上面山庙。但现在看来山壁严丝合缝，找不到活板痕迹，自然也听不到外面人动静。
宁怀衫看见他动作，又想起他这会儿失忆，殷勤解释道：“城主你可能不记得，那仙门傻弟子说得不对，活板门并不能随时下来。大悲谷这带跟方储最熟，这墓穴本来是个密处，据说昼夜只开回，这是封仙法，没人能破例。上面那些人暂时下不……来。”
他们狠狠把阴物扔回地上，系好裤腰带，用力搓着自己嘴，生怕留下点儿阴物味道。
乌行雪没管他们，而是循着水滴声找到汪小小寒潭。
他觉得自己真是奇怪。
对着两个差点弄死自己手下坦坦荡荡毫不掩饰，连失忆这种事都说。对着萧复暄却欲盖弥彰。
盖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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