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七十五,还不自请致仕,你以为他是什性子?……倒是韩冈,为父倒是想看看他会准备如何应对。”
“任谁都不能忍吧?”富绍庭想想,“听说韩冈没有当场发作,在后面酒宴上,出来人也都说他言笑自若。但儿子想来,他少不要记恨上。最近韩冈春风得意,天子都为他将御史赶出朝廷。潞公如此‘礼遇’,想必不是上书朝廷,就是借职权跟潞公过不去,河南府中事务也不是挑不出错来。”
富弼冷冷笑:“韩冈若当真这做,日后就不足为虑。”
富绍庭惊讶地咦声:“王介甫不也是这样?当初也没少辞相、称病要挟天子,多少人被他逐出京城!”
富弼摇摇头,“那是为公,此是为私。韩冈若是做出此事,哪里能与他岳父相比。”虽然政见截然相反,但富弼也不会否认王安石人品。
候,韩冈觉得他应当不会做这等蠢事。
韩冈安抚地拍拍韩云娘背,又对王旖道:“这件事就这算。去派人拿着为夫名帖,写上学生韩冈顿首再拜,还有礼物,送去伯淳先生府上。明日为夫倒是有空,也该去看看……还有吕与叔【吕大临】,自先生故世后,便去嵩阳书院,也不知是不是要转投程门,正好可以顺便见下面。”
王旖问道:“官人不也是半个程门弟子吗?”
“为夫是想看看他将先生行状写得怎样。”韩冈解释道,行状是叙述逝者世系、生平、生卒年月、籍贯、事迹文字,多由门生故吏或亲友撰述,是日后墓志甚至是留名国史个人传记依据,“这长时间,至少草稿该打好。”
……
他声音顿顿,“不过如果韩冈做得大方,以后你倒可以多亲近亲近。”
韩冈这边尚没有动静,但文彦博所作所为已经传遍洛阳城。
不以为然地有之,摇头暗叹有之,幸灾乐祸想看热闹则为数更多。韩冈这位年轻气盛都转运使到底会怎反应,人人都想看个究竟。
富绍庭当天晚上就把这件事传到他父亲那里,还疑惑不解地问道,“潞公是不是有什打算,行事怎如此颠三倒四?”
“文宽夫他不就是这样人吗?只是年纪大,越发刚隘狠愎。”富弼敲着手中玉如意,不屑于文彦博作为。
其实富弼过去与文彦博关系还不错,仁宗时,富弼主持开六漯渠,政敌贾昌朝曾暗中唆使司天监两位*员说开六漯渠是仁宗皇帝龙体欠安主因,要以此来构陷富弼,而这件事就是文彦博手压下来。不过文彦博品性,富弼解得更清楚,恋栈权位,行事刚愎,这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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